阮暮灯想了想，觉得自家师傅说的话很有理。

萧潇的两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巴，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特有的习惯动作。

萧潇看向青年。

萧潇盯着

“比如铁线虫，它们的虫卵在孵幼虫，幼虫寄生在螳螂、蟋蟀或者蝗虫继续发育，直到长为成虫的时候，就会控制宿主寻找源，淹死宿主后从宿主钻；又或者嗜蛛姬蜂，它会在蜘蛛上产卵，卵孵化以后姬蜂幼虫会寄居在蜘蛛上血，并且在蜘蛛注某种化学质，使蜘蛛结一种特殊的蛛网，用以保护姬蜂幼虫。”

萧潇，手里遥控了个暂停，画面定格在沈的一个特写镜上。

“你的意思是，也许那‘东西’寄生在沈，能够影响她的心智，让她不去医院看病？”

萧潇摇摇，“没有证据之前，一切的推论都不过只是猜测而已。”

“不好说。”

阮暮灯。

“可是，沈不是一只不会说话不能自主的螃蟹，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家村里来的，那么三周以前，应该已经长在她上了。”

“她明显瘦了许多，怕是那时候，她上的‘东西’就已经在她的养分了。”

“嗯。”

“后来，她的经纪人说，大约过了个把月，沈就渐渐恢复正常了，一开始说话什么的虽然有些慢，但应答都很还算畅，后来还对他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可以接一些工作了。不过那段时间，她似乎特别喜看电视和上网，整天窝在家里，只要一有空就在看各种娱乐节目。”

阮暮灯想起萧潇关于“蟹寄生”的比喻，不由得蹙起眉，“如果发现自己迅速消瘦去，肚上还长了一团奇怪的肉瘤，难她不会觉得自己是生病了，然后去医院看医生吗？不可能一医疗记录都没有留吧？”

“不过我觉得，要长那么多密密麻麻的树枝一样遍布全的‘’，还要将一个大活人生生，需要的时间一定不会太短，起码不会短到沈本人发觉不到异常——除非她本不觉得那是异常。”

“我们的人找沈的经纪人问过话。”

电视画面中的姑娘比阮暮灯记忆中的来得要消瘦许多，原本一张鹅脸已经瘦了尖巴，但人虽然消瘦，可神不错，正对着镜微笑招手，看不更多的异样。

他当时直接就被萧潇收了当徒弟，免去了“理记忆”这一步骤，自然对这些“常规后续理”一无所知。

“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萧潇接着说：“据她经纪人的回忆，沈刚从郗家村回来那会儿，神很差，整日浑浑噩噩的，只乐意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别人问她什么都不回答，但有时又会突然说一些十分莫名其妙的话，甚至会喃喃自语一些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其实她的异常，咱们那边负责善后的人也曾经注意到过，但当时他们都觉得，这是她受惊过度外加‘理’过记忆的后遗症，等过些日就能恢复。”

他摁遥控，让荧光屏里的画面继续播放。

“对。”

“阿阮，你听说过有些寄生虫，寄生以后可以影响宿主本的行为吗？”

“所以她一开始的异常，跟寄生在她上的东西有关咯？”青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