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怯生生地瞧了瞧站在萧潇旁边的阮暮灯，似乎想要寻求他的一儿支持。

萧潇最后交代程家少，“在屋彻底‘通风’之前，你们可千万不要冒险再住了。”

“快快快，你快仔细想想！”程少也在旁促。

除去张碧琳肚里还没有生的程家骨血，此时活在世界上的唯一程家血脉的男丁，也就剩小时候就过继给了别家的洪双发，他的替人偶一“死”，这超过五十年的一笔烂账就算无主可清，就此算是终于破解了。

那么，无论多小的事，你有发现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吗？”

搞清了程家大宅的“病”之后，萧潇指这阮暮灯爬到屋梁上，用黑狗血将主梁刷了一遍；又把梁埋着的六指骨骸连同残土全都挖了来，他再削了个木偶，取了几滴洪双发的血，成一个“替”，将骨骸和木偶一脑儿都烧掉了。

萧潇一手握拳，在另外一只手掌上一敲。

他扭看向Marry，“快递的单据，你们都是怎么理的？”

他没有说的是，虽然“衔福回门”的术法已破，但所谓“善恶到终

阮暮灯朝自家师傅轻轻摇了摇，“我当时用慧看过那个娃娃，的确只是个普通的木偶，虽然很脏很旧，但并没有附着阴气煞气一类的气息。”

Marry苦思冥想了许久，忽然低声叫了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我过两个包裹，指名寄给老爷的，我拆开看了，都是些看起来贵重致的工艺品，但送到老爷书房的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是谁给他送来的……”

&&&&&&&&&

Marry的确很是实诚，虽然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把它们都撕了然后扔掉啊……”

“我会想起这件事，是因为……小少爷去世的那、那天，也来了个这样的快递，不过……那次不是工艺品了，而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娃娃……”

萧潇唇角挑起一抹了然的笑，“问题并不在快递里的东西上，而是在‘快递’本。”

但“衔福回门”虽破，满屋的阴魂怨魄却没那么容易去。

萧潇不放弃地循循善诱。

“啊！”

于是萧潇又在大门窗等“”，照那“路标”的思路，布了几条通到院外的“通”，又在屋乾阳位放了些能让阴气重的东西到不舒服的符咒法，着它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去。

要破“衔福回门”的深厚怨气，就必须让它们觉得“债主”们――也就是程家的男丁，已经全都死掉了，从此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束缚它们，它们终于自由了。

他低低地哼笑声，用其他人都听不见的音量笑：“这么细致又隐秘的手段，还真是越看越像‘那个人’的手笔啊……我真想会会正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就是这个！”

“嗯，我懂了。”

“有人先用藏在花坛栏杆中的‘路标’，将远超过正常的阴气引到程家大宅里，逆转了‘衔福回门’的咒术，而快递单怕是在你们没有发现的地方――比如背面什么的，一定隐藏了可以驱动鬼杀人的符咒，在你们撕毁单据的一刻，符咒就启动生效了。”

“你们这屋，必须空置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