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上达的肩膀,随后突然被骇得整个人后仰,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们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女人笑:“瓜娃儿长大了,晓得帮妈妈切菜了。”
被达称为母亲的女人,带着几人了屋――这是一间很寻常的乡独栋房,客厅造得很大,厨房里正在飘玉米的香味。
他们只是在这里坐着,恢复刚才被消耗过度的力。
小胖呜呜地哭了起来:“妈妈,我看见了天堂,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说实话,也没人照顾过达。除了飞廉之外,众人分外心虚,并没有人去拿盆里的玉米。
躺在沙发上的衣影打了个哈欠,说:“你还没发现吗?我们――一起上了车的我们,正在一个一个地死掉。”
衣影总结:“我们现在在达的走灯里。一切都晚了,他已经死了,可能谁也不记得了。所以我们动不动手,本不重要。”
衣影:“不错。虽然不知是什么力量在作祟,但是很显然每个死去的人,其灵魂都会在我们边逗留一会儿,讲述他前的一个故事。我猜想,这个故事应该是他一生当中印象最深的故事,姑且将这个现象称之为‘走灯’好了。”
一会儿,女人又端来两大盆烤玉米,招待:“别傻站着了,快吃吧,都饿了吧。我家瓜娃儿都靠大家照顾了。”
女人找了条巾递过来,又扶着受伤的女乘客房间休息――墨镜男显得非常不放心,坐立难安地跟着去了。
他们停在一座孤岛上。岛上种着一棵巨大的歪脖树,苍绿树冠低垂到面上,枝丫中纵横挂着彩的带。透过树冠,他们看见一轮硕大的明月正悬在天上。
衣影拖了外套在挤,一个人旁若无人地躺在了沙发上。
然后,哥问达:“达,这真的是你妈啊?你不是说你妈妈早就乳癌去世了吗,这搞的我都糊涂了――”
达神从容,拭了一七窍中来的血,步伐僵地走厨房。
他平静地用纸巾拭了一,微笑:“嗯,想好了,回家。”
但飞廉没有动作,而是看了看衣影。
只见达转过脸来,面惨白如纸,七窍都在渗带着血迹的,额上青筋毕,为由目光依然平静。达用非常令人难受的沙哑声音说:“她是我妈。”
于是哥也鼓起勇气,往里面瞄了一,小声地说:“所以说……达的老妈是真的因为乳癌死了啊,现在是达在梦?”
飞廉走过去看了看,见达在帮忙切菜。女人在看着炉灶,手持一柄蒲扇在扇火,一边悠哉地哼着山歌。
卧室的门开了,墨镜男脸难看地走来,斜靠在墙上。他也看见了达的模样,接:“一个个死掉,然后一个个变成鬼,回来‘讲故事’。”
“我X!”哥吓得爆了,一窜到了飞廉后,“达也变鬼了!快快,快动手!等就来不及了!”
“这个说法很对,就是走灯。”墨镜男说,“据说人死前,会不由自主地行回忆。我们现在,就是被困在了鬼的走灯里。如果不想办法去,我们当中,还会接连不断地死人,然后被困在一个死人的走灯里――直到全死净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