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怔怔的，说：“这是……什么意思？”

飞廉的笑容一时凝固了，他打断：“这是什么意思？”

勾陈说：“先生，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有好转。我们会直接开始生实验。”

衣影挑了挑眉，转坐回自己的病床上，说：“他的意思是，我可能快死了。”

飞廉还在隔的玻璃房里，两手贴着墙，大声问：“什么意思？”

飞廉：“……”

飞廉崩溃：“先生，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您心里有底的话，至少告诉我好吗？”

勾陈淡淡地说：“我们会解剖许家的死者，研究许家的活人。”

衣影说：“要是有一列火车在运行，前面两条岔上，一条站着我一个人，另一条站着五个小孩。你会让火车开上哪条？”

基地在第一时间了三级警戒模式，方圆十公里执行限行令。

“不骗你。”衣影举起三手指说，“我要是还骗你，就罚我再也查不到林可霜的秘密了。”

但紧跟着，医生说：“对不起，但是……一先生的血小板和巨噬细胞数量严重超过――”

飞廉没有再问去，他突然不知自己是不是会阻止他。

飞廉的隔离室，门已经打开了；衣影的门却关着，室传洒消毒气的声音，这声音一刻不停，搅得飞廉心烦意乱。

“……”飞廉说，“我不知。但

临近的三甲医院ICU一夜之间被搬空，从医生护士到械一个不落。

白天有瑰宝级的医生们从世界各地匆忙赶来行会诊，晚上是研究员们在实验室废寝忘。有人在拼命解析新品种病毒，有人在广选有效的抗生素，有人在研究那猴的焦尸当中还留多少信息，有人在试图延长衣影的生命。

飞廉：“……”

衣影这个时候，看上去还活蹦乱的，只是手臂的肤上现了几个紫红的淤血。他靠坐在病床上看新闻，闻言：“飞廉，问你个问题。”

飞廉冷冷：“你要是死了，所有代理人都会取消份，终观察。我有什么资格查去？”

“没有。”衣影笑了一，语气平淡地说，“我也不知我会不会死。”

飞廉还坐在自己的病床上，走都不走去，对一墙之隔的衣影说：“先生，你快想想办法！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吗？”

两个玻璃隔离室就在一块儿，中间隔了一面玻璃墙。

衣影想了想：“遗孀？”

“好了，先生，我们的运气也没有太差。”

飞廉：“先生，你问吧，我一定回答。”

医生说：“先生可能染了。”

这是一天，衣影的白细胞计数飙升到了正常人的十倍量。

衣影又补充：“哦对，我要是死了，你可要替我继续查去啊。”

整个特勤像一台机般速运转起来。无数人为了衣影殚竭虑，他们日夜颠倒。

飞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在自己的病房里走来走去，忽然没没脑地说：“我不信！你还是在骗我！”

世界第一的超级计算机被暂停了使用队列，全天在运算新病毒的结构。

衣影睁大睛：“天啊，我是全能的？啊，我忽然想起来了，对，我是全能的。所以我目前想证明给你看一：我也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