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去，聚会神地盯着鱼，正准备刀，鱼尾巴突然朝着他的脸疯狂甩动，打得他措手不及，鱼跟刀一起丢了，狼狈地捂着脸后退。鱼从案板上蹦来，摔在地板上，仍然锲而不舍地弹动着。

季正则义正言辞地否决，“不行，要让鱼四游游，不然明天炖的时候肉就不了。”他看方杳安一脸的无话可说，“真的，视频里老师说的，特别嘱咐，一定要新鲜的鱼。”

他还个抓鱼的手势，站在那和方杳安对视，“小安，你......”他本来想问你怎么醒了，又想为自己刚才的笨拙辩解一句，“老师，老师没教怎么杀鱼，我......”

方杳安简直要笑了，他觉这辈季正则没这么听过老师的话，又觉得他认真得可，淡淡笑了一，“笨。”

族箱就放在客厅门那，方杳安每天都能看见，这个族箱季正则是花了功夫布置的，最面铺了层漂亮的白沙，珊瑚和草缀招摇，这些金鱼也不知什么品种的，看着虎虎脑的，横冲直撞，倒也活泼可。

季正则说，“金鱼不知饱，喂多少就吃多少，容易胀死。”看他呆愣愣的，还没缓过来，又说，“当然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说清楚，小安不难过啊。”

结果没几天这些金鱼就肚朝上浮上来了，全撑死了。

这天他学了一个清鲢鱼豆腐汤，教程上说鱼要新鲜，他就买了两条五斤的鲢鱼，养在了客厅的族箱里。

他看季正则老不喂，又觉得他没个耐，所以每次门都洒一大把饵料去，看着这群小家伙争先恐后地抢，又上给它们喂了，看里空了总想丢一把。

季正则抱住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小安你多我，我可乱花钱了。”又亲了他一，喜滋滋地笑弯了睛，“要不我的钱你收着吧？你说怎么花就怎么花。”

方杳安别扭地推开他，耳朵红得人，“我才不要，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方杳安看着两条大形扁的鲢鱼在族箱里翻来搅去，面铺的沙都被卷得涌起来，都是浑的，万分嫌弃，“鱼养盆里就行了，嘛还放这啊？把家里得跟产市场似的。”

刚同居的方杳安对这种问题很，他也不知双方的界限在哪里，有些草木皆兵，“嫌我多闲事啊？”

季正则早上五就醒了，轻手轻脚地起床，把鱼捞了来。那鲢鱼得很，总从他手里梭去，他怎么也不能把鱼好好在砧板上。

后来，这族箱里再没养过鱼，也不放，就这么空地摆着。

”

他从来没遭受过这么大的失败，快崩溃了，破釜沉舟终于灵活了一把，两手掐着鱼把它抓上来，恶狠狠地警告，“再给我跑！”

季正则在饭上除了会用微波炉菜，勉算得上会熬汤，怀孕以后，他不让方杳安不饭了，平常吃的都是专门找看护中心外订的，但汤他会自己。

方杳安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有时候无所不能

他在网上报了个烹饪班，专门学着炖汤，很早起来炖，每天不重样。

还没得意一秒，一抬，正看见方杳安倚在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吓了一，手没握紧，鱼又从他手里去，在地板上弹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