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有嗜血的望，格也更加沉稳，他对这奇异的力量控得比夏一南好，甚至能自主地控制力量的缩放。

“六年前，车站里的三位平民，还有一位a级科研人员，究竟是不是叶淮杀的？”

希尔德笑容不改,周围侍者屹立,影被烛光拉得很长，大而无言,映在墙上仿佛鬼魅。

和所有人一样，他也有掩藏已久的秘密。

从听闻话语的猝不及防，到杀意的涌现,再到平静，只花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

“是的。”

过了十余分钟，痛苦才恢复到可承受的范围。背后已经被汗湿透，随后黎朔叹了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黎朔在黑暗中，靠着微凉的栏杆。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世界里,起了如此鲜明而定的杀意。纵观这么多年,从没有原世界的人，曾当着他面说这一事实。与其他任何敌人都不同,希尔德揭了他这躯的本质。

然而他并不如夏一南，完全被这力量所承认。

他就要死了。

睛慢慢被奇异的光影所覆盖，其中线条变幻，好似咒。

他温和而无奈地笑着：“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联盟战

不同的是，夏一南是于自卫产生的应激，而他这个更像是某种重病缠，和一直靠猎杀染者维生的教授相似。

半分钟后，尼坤缓缓说：“军事法庭是怎么认定的，事实就是怎么样的。当年的目击者确实只有我一人，”他轻轻地、定地拂肩上娜塔莎的手，“但我从始至终，一心只为车站的利益。”

空气凝结了。周围同样被关押的兵士虽然没有连接神，听不见会话，但早已在这三人诡异的、带了敌意的气氛中，不知所措。

他微微垂眸，神落在自己被衣袖遮盖的手臂上。

第39章歌声已朽（38）

在这五秒钟,纵使心率加快,激素狂躁如浪,一切都为抹杀对方好了准备，夏一南脸未变，甚至还保持着教授常有的笑容――

在某几秒中，夏一南觉到，力量窜动在每一个角落,已自发好了战斗的准备。杀气从心，磅礴而宏大地,碾过思绪。

那其中，青筋正在微微弹动，染症状浮现。如果有任何一人与他连接神，会觉到他的状态，和刚才的夏一南几乎一样，各项指数与人类相差甚远。

“车站的利益。”娜塔莎重复了一句，“车站的利益。”

然而这锐利的杀气，被夏一南缓慢地压了去。

“……我明白了。”娜塔莎说，“虽然以我的份，讲这句话十分地自我与理想主义，但是尼坤站长，如果有这么一天，我希望你在利益与荣光之间，能选择后者。”

这场争执在沉默中结束了。每一人都带着自己的秘密，缄不言。

如果希尔德并不和他来自同个世界，他就不相信,有人能看穿这一事实。

染症状猛地加剧，剧痛钻每一寸动静脉，随着心一迫全。在这极度的痛苦中，黎朔一声不吭，表未变，旁人看来只是陷了沉思。

不论再怎么大的人，都无法窥探到自世界之外的事。这是所有人的局限,对于夏一南来说匆匆而过、仿佛观影剧的岁月，对于他们来说即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