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来的面庞与原来大不相同,更像是一团诡异的烂肉,和另外半张面形成鲜明的对比。球更是如此,别扭地歪向外侧,无法转向,有着诡异的突。此时克里斯托弗才看上去,完全像个染者。
夏一南说:“现在你就没必要继续装了吧。”
“
“不,我是认真的。”克里斯托弗说,“我曾经仔细思考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染者能与人类达到某种和谐。如你们已经发现的一样,我们是在不断化的。还记得你们去找‘审判’的时候,在隧里搭建起的简易防线么?”
话音未落,黑刃贯穿他的心脏――如果他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而后更多的挨个刺穿他全的关节。然而克里斯托弗的行动没有因此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风压。
“也许在某个极其遥远的未来,大分染者有基本的,而那些更阶的存在,能有完善的逻辑思维与语言构架,与你们行沟通,甚至是达成交易,或是产生更多的共。”
黑刃几从手上挣,依次钉在了地板上,夏一南依靠着这些支撑才能接连退后几步,勉与克里斯托弗拉开了距离。黎朔赶到了他的边,尼坤也刹住步伐回到这战线。
更多的黑线条从刀上爆开,将他的脑搅得犹如浆糊。夏一南反手一挑,克里斯托弗的半边脑袋便飞了起来,扭一踢,黑刃附着于,夹杂着巨大的力量踹在对方的左腹。
“我设想所有和平的未来,都是在这个前提之的。但这很明显不可能,我们的除了自己的同类,只能是人类。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同样也会抵对同类手。”
那压力突如其来,死死压住了夏一南,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冰凉的气在死命往肺灌去,太过猛烈,反而造成了极的窒息。
“你们几位都是伟大的战士,这些年死在你们手的有无数我蒙昧的同胞,我未来的友人。”他说,“尤其是教授,你的能力连同正规军队,是我构建这个庞大帝国的最大阻力。如今你们因为同伴的死,觉得愤怒,我也是如此。”
夏一南偏避开他那一抓,然后听见他好似叹息地说了句:“教授啊……”
他继续:“分普通的染者,已经开始有本能,阶染者就更不用说。而你们疼了很久的特,即使是化最不完全的‘死亡’,都有模糊的与思维。虽然这些思维,可能还不如脑简单的野兽,可这不是他们的终。”
“你们大概也意识到这一了,不然,也不会在那天杀了明显有的‘审判’。”克里斯托弗了苦恼的表,好似很多个深夜,对着成堆文件时,“我是这个族群的先行者。我当然要尽我所能,去为他们谋划一个好的未来。”
克里斯托弗的面此时就要完全恢复正常。他笑了笑:“你们可能不信,我是真的喜你们的。任何事只要与其待得时间久了,即使是如蝼蚁般的存在,果然还是有些不舍的。”
这一击把克里斯托弗击退了几步,腹陷去,而他很快稳稳地站住了,伸手去够夏一南,与此同时面的肌肉开始蠕动,重新生模样来。
“世界上的一切矛盾,只有生存矛盾是不可调解的,这也是我们两个族群之间,最大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