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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我的，这教授连个真名都不告诉别人的。”夏一南说，“我怀疑军队会不会承认夏征的功劳。不过这些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过客。”他眉骨，难得有些苦恼地笑了，“我本来还想探索平城市外的其他地方，但现在看来不到了。”

那是以前联盟的单人潜艇，呈圆形，本来是海底科研项目用的。

“那换个世界吧。”黎朔拍拍他的肩，“我们还有时间。”

印记的金光在那个瞬间笼罩住了整座城池，同时向外扩张，直至消失在地平线。没有人能注意到这光芒，夏一南笑了笑：“也是，那就这样吧。”他转朝楼走去，“回去吧，明天还要去见凯尔森。”

海边废弃的军事旧址打开了自己的大门。在阿尔法的控制，唯一一个潜设备被激活，漂浮在海中上起伏。

夏一南垂眸，他右手的手背上现了一个诡异的印记。那印记闪着隐约的金光，但那不是属于世间的彩，它更像是万吨的金里掺杂了星光，或是灿金阳光猛地被燃。

“……我会回来的。”黎朔笑说。

黎朔的睛亮了，突然醒悟，凑近过去：“真的么？是我太英俊潇洒终于打动你了么？”

“真的。但很明显你不备那两个属。”夏一南回答，把他脑袋推开，“所以怎么样，还有原来的信心吗？”

夏一南皱眉：“我有种很不好的预，也许我有的时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充裕。而且我只要死了，就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万一、万一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呢？我已经这样，错过了很多世界了。”

“你说，”他重复，“这是一个好时代吗？飞船真的能去往太空，找到宜居么？”

“你说呢？”

黎朔笑了笑：“不怎么样，慢慢来吧，别太着急。”

“考虑什么？”黎朔一没反应过来。

夏一南向极远眺望。平城市是个很好看的地方，每当这样居临观望，都会被它的庞大与苍老震撼。每一街都有战斗的痕迹，那是证明自己活着的伤疤。

“是啊。”

“什么？”黎朔又没反应过来。

快收队的时候，夕阳的光要消失了。夏一南重新站起来，到楼宇的最边缘眺望，风掀起了他的衣角：“……你说，这是一个好时代吗？”

“那现在怎么样？两天后的那场仗，还能说这句话么？”夏一南眉目笑，带了常有那恶劣的调侃，一抹夕晖落在这样的眸中，“要是你能回来，我就真的考虑一。”

夏一南瞥了他一：“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一定会战死，但不会是今天’？”

“那好的啊，”黎朔说，“报仇的同时当了英雄，两全其嘛。”

“我不知，”黎朔说，“但至少我有信心，给他们这个起飞去尝试的机会。真要说的话，”他看向低那些在奔走的医疗兵，与浑血迹未的兵士，他们每一人脸上都写满了毅，上的伤痕经年，“我觉得是。有那么多人还在努力活着，这还不够吗？”

第二天他们在几个军人的陪护去往海边。海离平城市很远，却还在防线范围，这些染者不会游泳一直是万幸的事。

目的，朝阳暮云与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