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慕谣回家之后就挨揍了。
“啊!”慕谣彻底想起来了,“就是你!第一次害我挨揍的!”
他们住的小区有两个幼儿园,慕谣和慕斯在南边的全日制托儿所兰花花,准备的节目是唱歌舞,穿的都是粉红小裙,小江逢在北边天算学费的向日葵,节目诗朗诵,穿小西装打领带,表演完毕后,两人在卖冰棍的店门碰见,都很好奇对方的打扮。
“都开了还雪?”江逢抬起看着天,笔直的鼻梁上也落了雪花,“阿嚏!”
“不冷啊,别动,”江逢笑着看着他,用搭在他肩上的手拂去慕谣睫上的雪,“这回肯定是有人想我了。”
对啊,寒假才刚开学,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当然会冷,冻了一冬的自己最清楚了,但是他为什么不穿呢?难说,提和自己混穿衣服也是这个原因吗?
慕谣闭着睛,觉得他手背轻过自己的脸颊,是冰凉的。
这种态度让慕谣很放松,且江逢的手臂搭在他肩上,为他紧了紧大衣的领,觉很温。
“你的衣服好好看啊!”慕谣作为男孩,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扮相。
小江逢很吃惊,虽然不太想穿小裙,但面对这么可的女孩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和他一起去向日葵的换衣间里换了过来。
逢表有些落寞,“抱歉,我总觉得跟你很熟了,可能就不自觉提过分的要求,因为小的时候我们也互相换过衣服。”
“我觉得你的裙比较好看……”江逢害羞地说。
“我那天穿着裙回家,被我妈照了一堆照片,”江逢说起自己的事毫无顾忌,也没有要追问慕谣说“挨揍”的意思,“还说我一都不可,完全不适合穿裙……”
江逢不知今天是他这些年笑的次数最多的一天,只觉得他的笑容很孩气,用指刮了一他的鼻
江逢:“嗯?挨揍?”
慕谣摇了摇,却笑了。
“你冷吗?”慕谣问。
但是家暴这种事,慕谣还是不想说,只好委屈地岔开话题:“你是向日葵幼儿园的吧?”
“雪了?”
“那天看到你琴房的时候,去了没有空调的房间,”他低声说,声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我猜你可能生活上有些问题,是不是被妹妹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气?”
“你想起来了!”江逢很开心,随即转过打了个嚏,“哇,有人想我,是不是你?”
江逢沉默了也就两秒,自然地问,“你很介意吗?”
慕谣想起来和小江逢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六一儿童节那天。
“那我们换换吧?”慕谣不知江逢的意思是他穿裙好看,也不知男生不会穿裙,还以为他就是喜自己的衣服,于是提了这个建议。
慕谣问:“你怎么知的?”
觉对这个人无法隐瞒。
怪不得大家都喜他。慕谣歪看着江逢漂亮的手,手背上落了一片雪花。
“只打一个嚏是有人骂你啊!两个才是想你!”慕谣想,而且就是我啊!不过说起来也是自己主动要换的,不应该怪他,还是算了算了,大人有大量。
慕谣睁开,开问:“你知我很穷吗?”
可能就是因为跟他交时,他总会表现得这么自然,仿佛什么事都无足轻重,所以自己才能对他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