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峦：“有灵就开吧。”

赵一嘉看着他不说话。

赵一嘉，便不再说话了。

明明回来前电话时还正常，结果两人真见到面，非但没有他期待中的惊喜，反倒是觉两人距离变远了。叶峦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上次离开时的冲动举动吓到赵一嘉了。本来这次回来他想好好解释和表白，但是现在看到赵一嘉这样反应，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了。想起幼时赵一嘉缠着他说话，他理不理，而现在则换成他费尽心思想跟赵一嘉套近乎。

叶峦轻声：“去吃吧，别忙了。”

老实说，这顿饭天改吃得实在有心累。赵一嘉不知什么原因在饭桌上频频走神；叶峦则是除了和赵一嘉搭话，基本不开。天改一个人跟说单相声似的，努力挽救越来越凉的气氛。

叶峦有意外：“刑侦文？是想换个题材写写吗？”他边问边夹菜放赵一嘉的碗里：“这个题材我拿手，到时候可以――”

送走了天改，两人之间又沉默了来，空气中弥散着一种莫名的绪。叶峦有些郁闷，他觉到赵一嘉在躲他。

赵一嘉深一气：“我想开一篇刑侦文。”

赵一嘉握着筷的手紧了紧：“噢，那个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赵一嘉还愿意在饭的时候捎上他，可是这饭吃得实在不是滋味。叶峦斟酌了半天，忍不住开：“对不起，你不要怕我。”他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沮丧，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那个向来自信的十二叶。

赵一嘉似乎有些没听明白：“什么？”

叶峦以为是新文有什么不妥，问：“怎么了，需要我给你建议？”

天改琢磨着肯定是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于是第二天麻利地收拾好行李说就了。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赵一嘉，叹：“赵儿，你长大了。”

“上次回来的时候，我……”

叶峦手：“再不走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然而，毫无回天之力。

果然还是欠了他的。

天改心说我还敢留来吗，十二爷恨不得把我打包送火箭上去！不过他心里腹诽归腹诽，嘴上还是坦承：“浪够了，再不回去我妈要杀过来了。”

“我――”

两人同时开了，目光撞在一起。叶峦笑了笑，示意他先说。

赵一嘉打断了他：“主角是个警察，姓叶！”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先吃一顿就是了！

赵一嘉目光有些躲闪：“我想开篇新文。”

天改被他一说终于想起什么，又握着叶峦的手叮嘱：“十二爷，床戏，尽早安排啊。”

“我……”

叶峦的手顿住

赵一嘉被他看得浑起鸡疙瘩：“……这位妈妈，你的儿是沈岸和段如星。”

天改得跟拨浪鼓似的：“对对对，给我一个宰十二爷的机会……而且我准备明天午就回去了，得吃顿大餐！”

赵一嘉惊讶：“不是说好了后天走？”

赵一嘉看向天改笑：“不是一直喊着还没尝过我手艺，要我饭来着？”

叶峦见他反应冷淡，心里一沉：自己好像总是错事，又总是找不到一个特别好的时机――环境、气氛、又或者两人的心都绝佳的时候，可是他真的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