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缘抓住他的手,低声答:“我看见外面雨了,去找你时又发现你不在。你不会半术法,我连传讯都不知怎么给你传,更不用说这等雨的夜天。我来找你,才听见旁人说你来找他了。”
凤歌笑:“师兄你不就喜他那一么?玉石俱焚的,我和他,你总是要选一个的。”
凤歌淡淡地:“小意的这种骨的确是凤麟角。不过不用急,药修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别家没有的,我们始终有。到时候将千鹤音轴拿来给那个医女,也不会差得太多。”
床帘掩上,交叠的人影倒在一起,漏的声音让人脸心。偶有站在外面的、耳力好的人,听了也只是皱起眉,并不多说什么。
222:【真是辣耳朵啊,要我帮你屏蔽吗?】
桑意快步走去,钻他的伞,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与袖,凉凉的,浸了。
桑意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一个黑衣少年等在那里,保持着微微仰看着门的姿势,一手将伞尖立在地上戳着,绵密的雨随着风向那边飘去,那白底墨江山的伞又显得十分轻薄,似乎挡不了太多,这人发乌黑,眸乌黑,连衣衫也是一个颜,并不能看他到底淋了雨没有。只是他那样站着,无端就让人觉得,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等我多久了?”他问。他同时也怕殿里面的人发现他们,拉着他快步往旁边走,伸手指拈了拈谢缘湿的发末端,将这些柔顺的青丝都拨开。“对不起,我忘记给你留一张字条了,我过来太久了。”
谢缘松开他,往后退了一,让桑意看清了他后的东西:一匹湿漉漉的银狼,快活地摇着尾巴。银狼嘴里叼着一个很大的篮,用细布遮盖了一层,摇摇晃晃的,里面似乎有活。见到他望过来,银狼无师自通地窜去了房檐底,把篮放后一爪放倒,让十七只雪白胖的兔来。
谢言起,看着凤歌衣衫半掩,慵懒地倚在榻上的模样,一时间心旌摇动,低声:“是啊,明明……早就选好了。”
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谢缘却没让他得逞,只是上来揽住他的肩膀,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他贴着桑意耳:“以后……不去哪儿都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兔们也很乖,蹲在房檐底排排坐好了,学着银狼的动作一甩一甩地摇着它们的短尾巴,一并巴巴地望过来,那意思是它们跟着谢缘过来,
的医女也要加以提携,让她好好准备。若是这次事不成,一回要陪同我们去昆仑的,只会是她了。她的治愈术我已经查验过了,的确不及小意的十分之一。”
桑意“嗯”了一声。
外面了一小雨,谢缘撑一把伞,手里拎这一把,心平气和地等在殿外,如同他上回等着桑意将名册写完一样。
桑意在他话语中听了一委屈,笑了:“是有事,我也是想着要见你,所以急急忙忙就要来呀。”
谢缘:“屏蔽。”
谢言叹了气:“是小意那个太难办了。若他不那样傲气,我们总不会将打算到这一步。千鹤音轴在任何人手中,效用都不会比在他手中更好。”
桑意又笑:“嗯。”
谢缘又:“你看你现在拖家带的,一旦你有什么闪失,那样就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