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缘：“可以，你想当明王吗？”

路上，桑意开：“那只凤凰……”

他们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成亲仪式，没有亲朋好友，没有父母堂，就在十七只兔和一匹银狼的见证喝了交杯酒，步房。桑意变得十分主动，他赧然地解开谢缘的扣，将他推到在床榻上，单凭自己的本能，快快活活地和谢缘来上一次，又一次，缠绵整夜，睡时已经到了天亮的时候。谢缘一觉睡到晌午，醒来时却发现桑意早已起，坐在竹庐的廊，斜倚在门边，奏一曲凤求凰。

桑意看他：“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桑意瞅他：“假的就是假的，真为我好，该让我知真相，然后陪我接着找到别的乐，我师尊常说人要有童心，不是指懵懂一世，而是要经历了人世之后还能单纯快活。我以前就傻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桑意摇摇：“我不想，可是我想你我两个度过明王劫，然后把位置让给玄明玄清两位师尊。玄清师尊的很不好了，我害怕他会羽化。”

桑意问谢缘：“你愿意陪我去过一次明王劫吗？”

桑意轻声：“我没来得及谢谢它。”

谢缘回吻了吻他的额角：“有机会的。”

笛声悠悠，谢缘起床，从背后将他拥怀中。

桑意也就不说话了。

谢缘低声：“若是我当时去得再快一些，也不会叫你受这样的委屈。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那些人的坏事，这样也能一直开心去。你这样的心……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拱来拱去。他抱着桑意一起跨上银狼的脊背，桑意抱着他的腰，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桑意琢磨：“那要准备和别人打架了。我可以跟

谢缘说：“对不起。”

他沉默寡言了好几天，谢缘也不缠着他说话，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边，将他揽在怀中。谢缘没有带他去罗刹鬼地，他说那儿已经没有人住了。他和桑意一起回到了当初采过花的那片仙洲，离北斗不远，然而没有人打扰，过得很安静。竹庐慢慢地修了起来，仿的正是桑意在北斗山上的居所。

谢缘：“明年的明王劫就是擂台赛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十拿九稳的。”

如果没有桑意，他的人生何尝不也是困顿于父辈的命令与从小寄予的厚望中，在那个腐朽糜烂的家中找不到一光亮。他喜他――他是这么喜他，所以时常担惊受怕。

他们是在第二个月才得知北斗宗的消息的。经此一事，北斗宗元气大伤，不复从前，而白凤凰也带来了明王的旨意：现世便是明王劫的最后一重关卡，明王查验，凤歌、谢言二人，品行不端，诬陷同门，私吞神――白凤凰的原话是“千鹤音轴是明王送给桑意的生日礼，你们没有资格拿去。”难以为神格，故而不予通过。桑意无心飞升，明王深表遗憾。来年仍然在昆仑开设明王劫，只不过形制有所变化，脆变成了擂台赛，谁打架最厉害，谁就能过。此举引发了众人唏嘘，然而规则是人家定的，不容置喙。

片刻后，补充：“所以我要表扬你，小同学，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谢缘有受若惊，一时间没说来话。良久，他低声说：“我也一样。”

“嗯，怎么？”谢缘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