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收回目光,又抬了手,:“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有机会我说与你。这曲还有词,我再抚一次,你听。”
薛没来由的担心那疯会掉来,旋即又了然,当真想多了。
一曲毕,薛收手抬,看到了门边的黎昕,也不诧异,勾唇轻笑。
薛起,要去塘边洗一洗今日的怠倦。在冰凉的塘里泡了许久,望着面神。却也知自己吃不消,乖乖的收拾回去。
少年,眉清目秀;无灵光,非仙;无妖气,非妖;有心,非鬼;看这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样,也应不是。
“是呀,所以坊间传闻,最后那人万念俱灰坠了。哈哈,传闻自然当不得真。我见到的是个脾气古怪的小老。”
“醉赤。”薛:“曾经路过江州,遇到过一位卓尔不群的大才,为他所。”
“逆天而行者,大多不得善终。”黎昕回他,语调平稳。
见黎昕没有搭话,又自顾自的说了去。
黎昕睁,静听了委婉连绵的琴音,没有动作。
黎昕问:“这是何曲?”
只是曲生僻得紧,未曾听过。
里淌的血还着,人虽清醒,却因着那半坛老窖,心底里有些兴奋。
薛弹得很是用心,一挑一勾,手法娴熟。太古之音郁郁扬扬倾泻而;时快时慢,时时低。
琴音悠扬悦耳,端是一把好琴。
“有才嘛,多少都有一些怪癖,一般人是见不着他面的。我也是机缘巧合了他的。”稍稍停顿,薛抬眸盯紧了黎昕,不错一。继续:“此人之前失了心之人,到问,要救回那挚。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给他寻着了。可结果还是因为种种阴差阳错,没能厮守。”
回屋,路过厅堂。看到靠墙摆放的古琴时,来了兴致。
他心想:莫真是个四游历的编剧?哪来的那么多奇人佚事。
待得回转时,黎昕已上得树叉。交叠了双臂,靠在树上假寐,衣摆在风中轻轻翻飞。
黎昕保持着抱斜依的姿势,认真听曲。觉着往飞的唱腔极好,合着之前的故事,词曲搭着很有意境。
薛微微挪动蒲团,盘坐。再轻移了古琴,使琴轸悬空。着手一抹,试了试音。
不知何时,黎昕已斜依在了门边。认真的打量着抚琴之人,目光犀利。
一曲又終,薛笑:“初闻这曲时,我也是被这词给打动了。深几许、木三分。练了许久才会的,黎昕兄见笑了。”
薛思索片刻,抬手抚琴。悠扬的琴声像一条快的小溪,缓缓地。
虚影聊胜于无。
那丝桐为七玄瑶琴,造型优,大显暗红,漆面覆冰裂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