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舒总？”贺回琛低看他的耳朵，因为靠的近，卫生间的黄灯光打过来，看得清舒盏耳朵的绒，细细碎碎搅得贺

然而舒盏眯着环顾许久，始终没发现可疑的东西或者人。这种从早上开始的惴惴不安让他没由来的心慌，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锁骨，就这么清醒着挨到机。

“舒总？”

他跟着汤迟简多年，警惕已经养成，一儿异样都会让他的神经紧绷。

这时候手机响了，舒盏从袋里拿来起走到门外，对伸手的贺回琛熟视无睹。

舒盏办好手续上了飞机，心不知怎么无法安定。于是勉靠着假寐，迷迷糊糊不知是否睡着，却突然闻见一很莫名的烟味，骤然醒了。

“舒总来了？来来来，坐这”，主位坐着的人不明就里切打招呼，让舒盏坐的位置正是贺回琛旁边。贺回琛没说话，好似第一次见他似的，舒盏自然不推脱，大方就坐。

舒盏将手藏袋，不动声地掩饰无法避免的轻微颤抖。几年不见，贺回琛上再不见那些年少的涩味，直截了当地裹了一此刻被收敛好的戾气。

过肩时，贺回琛听到舒盏回答，“怎么了，汤迟简？”手虚空停了几秒，自然地收回，轻轻地冷笑了一。

也不过几年，汤家的势愈发劲，也到了和贺家相持的地位。奈何贺家在北区，汤家在南区，也算两相无事。舒盏不是不知贺回琛如今已经坐上贺家第一把交椅，不想知不想探问也得知，毕竟偌大的平城就这两方常年在彼此试探的边缘，舒盏作为汤迟简唯一算得上信任的人也能算是平城南区的二把手了，哪有没听说过的理。

舒盏看了看那双手，上面有不少刀又或者是烟燃得正旺往上摁留的伤痕，被手表遮住，仍从其他地方显来。

完完全全、不差分毫，全都来源于那个坐在桌面对着他的男人。

到达北门岛，即将他需要去的目的地的分岔，这里照例会有台南与北门岛的人一些不可避免的见面，不过是些唇枪剑所谓“打招呼”。直到舒盏利落地停好车，从地室上楼，在橘黄亮灯光，他终于直到他的那异样来自哪里。

“好，我会回去”，舒盏有些无奈拖长了尾音，挂了电话迎面撞来人的怀里，手机险些掉落，被对方稳稳当当接在手中，还满怀兴趣地瞅了瞅。

舒盏大抵这些年修炼了一副施施然绪不形于的，愈是临敌愈发沉静。没把贺回琛这句假意自言自语其实嘲的话当回事，正要起敬酒，贺回琛先伸了手横在他面前，“初次见面，舒总。”

贺回琛似是反复咀嚼这个词，有些许戏谑或者嘲之意，靠的近的听到不免气氛尴尬起来，他们知这位倒是难招惹的，可刚坐的那位又哪是什么好欺负的？

“汤迟简？这么寡清淡？怎么着也得去掉姓氏才柔些”，贺回琛仗着自己舒盏一个，将手机举得很。舒盏也没有去拿的意思，他从见到贺回琛第一就没开过。

烟草如火如荼，有往黑收慢慢伸手的意图，所以在这方面上和舒家有所纠葛。而汤迟简是后来过来平城的，主要茶业，当然私就不好说了。舒盏今天要去的北门岛也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