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刺的阳光已经不是第一次落在他的脸上、上了,却是第一次将他从昏沉的梦境中唤醒。
净涪佛沉默了半响,再无别的言语。
净涪本尊往此刻还在昏睡的皇甫成看了一,淡淡地:‘若他被折腾到这种程度,还愿意成为垫脚石的话,那我也不介意让他真正地当一个垫脚石。’
若皇甫成真正的断去所有念想,彻底的绝望之后,谁知他会选择什么样的爆发?
毕竟是同一个人,净涪和左天行他们不知天童真正的目的,皇甫成会不知?
皇甫成自己也知,他现在只有净涪一个求助选择。他若不想断去这条线,他就绝对不敢对净涪生什么不好的心思来,因为他自己也没自信会瞒得过净涪。
“你……”他的声音嘶哑得不能听,咙更是一扯就痛,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地,“请,请你,将你知的,都告诉我。”
皇甫成意识地抬手去遮挡落在睑上的阳光,却在一刻被痛痛的刺激了神。
既然他知,那么那位天童所想要从景浩界中得到的,他也未必就不想得到。不过是碍于实力和形势,所以他没有机会而已。
皇甫成了唇,又用力地眨了眨睛,定过神后,才去看那些被净涪送过来的信息。
净涪佛能听得本尊的潜台词。
为了他自己,他连这样的苗都不会有。
从净涪前世的突然被袭到后来转世时死缠着识海的天气,
净涪本尊还是没有动作,却回佛:‘让他痛的不正是天童么?’
净涪本尊看着他的,到底抬起手来,将早就整理好的那些信息送了过去。
净涪本尊听得,竟然微微扯了扯唇角,但饶是净涪佛,也没从他的话音里听半笑意来,‘他不敢。’
因为定了决心,净涪本尊也就真正耐心地在一边坐着等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提醒净涪本尊:‘你若真要用他,好歹也施恩吧。’
但他也就只是坐在原地等着,并没有让韶旬给予皇甫成某些帮助,全然没有别的动作。
到底,真正了解一个人的,除了敌人之外,还要是他自己。
也唯有他自己,才能真正地将尖刃刺到最让一个人痛的地方。
净涪佛沉默一,还是提醒:‘他也并不是真就不可以完全舍弃自己,来成全那位。’
,又是同一个人,若给他机会,未尝不可能成为刺向那位天童的一把利刃。
或许他会选择自我牺牲也不定呢?
净涪本尊收回心神,边等皇甫成清醒,边在识海中悟自修为。
也是到得这个时候,皇甫成才记起前事。
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先就转了去看净涪原本待在的位置。见到那个位置上熟悉的形熟悉的面庞,皇甫成忍不住松了气,睛却始终没有挪开,还在直直地盯着他。
既然是天童让他痛的,那就不如让他真切地完全地会过这份疼痛。他痛得狠了,自然就会更痛恨那个手的人了。
净涪佛微微摇,低叹一声,问:‘你就不怕他恨上旁观的你?’
净涪佛虽和本尊隔得有远,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净涪本尊那边的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