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拜了一拜后,也不理会旁的,盘膝就在地上坐了来。
左天行早在受伤的那一刻就知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不过就是这混沌岛屿中长着的某一株树木
他一手拿起木鱼槌,一手拿定那串佛珠,垂落了睑。
“笃,笃,笃……”
不说一直追着他不放也从来没有被他甩开过的那云光上的修士,就是后来遇到的那位剑修也比他太多。
他没说话,形不断往前迈的同时,手还偶尔往旁边的方向伸一伸。
剑光带着一种斩绝一切的气势向着东方冲去的时候,在东方的净涪本尊也察觉到了异样。
净涪本尊脚速度还是和先前一般的不紧不慢,但他的形却仿佛是踏穿了虚空一般,不过一步迈,就蹿到了他目光的尽。
整齐而暗合某种妙理的木鱼声响起,清清朗朗地传了去。木鱼声中,隐隐的夹杂着几声细细暗暗的珠拨动声。
此时,那双睛正直直地望着他。
可是比起被围拢,他宁愿选择被定位。
而那双睛……
佛已经走了小乞儿的山。他正站在边上,望着那一片天空。
他就是手段尽,也只能堪堪保住自己的命,天地源果还是得被夺走。就是他愿意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还是一样的留不。
净涪本尊就知了左天行上一定有一枚天地源果。
西山山上那一轮总不肯落的夕阳是暗红的,东边山上那一轮迫不及待就显来的月牙不知是被另一边的夕阳光芒映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着也透着红。
像是谁泣血的双。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该开始发暗了,但原该往沉的夕阳却还生生地挂在西山的山上。连同着东边那轮显白的月牙,像是天地的一双睛。
许是知他答应了,也或许是时间到了,西山山上的那一轮夕阳终于往沉了落去。
渐渐地,一缕金佛光在净涪佛后升起。那佛光铺展开来,虚虚勾勒一尊比早先时候更虚淡朦胧三分的金佛陀虚影。
净涪佛没再在意这些,他盘膝坐在地上,从手腕上褪那一串短佛珠拿在手上,然后又从他的随褡裢里取那一套木鱼放到前。
佛既没也没摇,‘来不及了,还是尽快赶过去吧。’
哪怕是专修剑术的剑修,也并不缺乏这样的知手段。
他每一次伸手,都总会拿着一些东西回来。
‘需要我找一个匣么?’
血的两方就已经通过手中的鲜血推演了左天行所在的位置。
‘往西,左天行在那里。’
金佛陀静坐净涪佛背后,仿佛无所知,无所觉,无所,但同时,远在无尽虚空之外的那座混沌岛屿上的净涪本尊,却听到了从佛那边传来的声音。
他们并不言语,也没目光上的交接与碰撞,那云光与剑光就向着他们算定的方位冲了去。
净涪佛心叹了一气,合掌垂,向着天空的方向探了探。
这异样并不是像左天行那样的动,而是来自于在景浩界的佛。
佛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净涪本尊自然而然地转了个方向,边往前走边问,‘他怎么找的你?是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