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平尚算了解。
事真走到了那一步,净涪本尊也不是不能撒手。
毕竟到得那时,他已经尽力了。
这一步,仅仅就只是寻常凡俗在他们世界中寻寻常常迈的一个步伐,并没有特意施加神通,也没谁想要踏过多长多远的距离。
丁承平定定地看着净涪本尊,最后问了他一遍,“你真的确定吗?”
诸天寰宇之大,世界之多,丁承平自觉自己都不能计量,他相信净涪也不能。
净涪本尊回望他们,眸光一动,问:“诸位可是有什么请教?”
那些气势化作了剑芒,化作了扫帚,似是劈砍,又似是横扫,直接落向了他们自己心底的那些阴影。
扫阴影的同时,五位大修士俱各往净涪本尊的方向望了过去。
净涪本尊没有闪躲,他直直地迎上丁承平的目光,“倘若事不可为,我自然知该怎么办。”
可就算是乎谋算和计较,面前这个比丘也是真的确定要站立在诸天寰宇一众大修士的对面?
左天行见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便也跟着丁承平、江倚琴等人作了一礼,“那便请各位随我一起走吧。”
必定是因为这人的某一种谋算,必定是因为某些利益。
到得这个时候,五位大修士也已经整顿了心态,望定净涪本尊。
丁承平既应了,江倚琴一众人等也都同时:“可。”
一个夺舍者和被夺舍者之间,能有什么交?更别说是净涪这样的人,不对皇甫成报复已经算是难得,还要庇护他?
他了,重新应上早先净涪本尊与他说的话,“可。”
净涪本尊微微眯了眯
净涪本尊也是一。
他知晓这个净涪比丘必定和那个皇甫成没有太多的交。
不是他不信净涪能有这个手段,而实在是,要到那种地步,要对世界有如斯深刻且真实的认知,已经超了他们这些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同样的,也不可能是净涪。
应声之后,江倚琴又加了一句,“如此,我等与比丘之间的因果便算了了。”
然而,当这五位大修士踏这一步之后,他们脸上、上乃至心神上的气势都陡然发生了变化。
诚如丁承平所想,净涪本尊这连番动作,并不是真的因为他与皇甫成之间有什么交,而只是单纯的于他自己的谋算,以及多多少少的,应皇甫成的合而给予的一庇佑。
倘若真事不可为,净涪本尊自然也不会死拧着。
如剑鞘,又仿似芽破衣,
左天行领着丁承平、江倚琴等人纵光走了混沌海中。原地里,就只剩净涪本尊以及那五位大修士。
或许有人知,但那些人,却绝对不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笑话,那个皇甫成的可原该是这个比丘的。
说是因为交什么的,谁会信?
这些变化的气势并不全是冲着净涪本尊去的,还有相当份量的一分,是冲着他们自己去的。
丁承平看见净涪本尊的脸,也没再说什么。
而诸天寰宇之中,广袤无垠世界里,谁又真的数得清有多少位大修士?谁又知他们中,又有多少人对那位天童敢兴趣,还有多少人与那位天童有仇睢?
五位大修士一并摇,然后同时,往前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