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天衰落、颓败的时候，他们这些世界的天命之，修行与途也会现不可预见的艰难。

那位大修士上打量过左天行，没错过他心神、识海间一片片清晰可见的伤痕和衰弱。

自己对旁人的喜恶，左天行或许还会有混沌迷蒙的时候，可他对自己的修行，就没有那么的混沌和不确定。

事实就是――在‘皇甫成’转投佛门，以大跨步的方式往前跨的时候，左天行自己还在艰难地修复着他识海里的剑魂。

虽然这两种态度里，都有着一般模样的决绝也就是了。

他毕竟在上一世中走过一遍途，还颇有所成，对自己这一路的种种痕迹关窍，他很熟练了。

净涪在修为上的快速，左天行清楚，有净涪他自己的原因，也有机缘的原因。而左天行上的问题，左天行自己亦同样清楚，问题

或许是举步维艰，或许是停滞不前，或者又是潜力损耗。

左天行一时也是沉默。

虽然因为皇甫成不是他当年记忆里的‘皇甫成’而颇多忌惮和探究，可到底，左天行也是真的拿他作师弟照看的。

当然，这只是左天行于明面上表来的态度而已。他对他的真正官，是只有他自己明白――或许净涪那个比丘也能猜到一――的憎恨。

左天行自己的识海世界，观望着识海中那一柄浑布满裂痕的宝剑，越更沉默。

是。

左天行昔日亲手斩断了自己与杨姝之间的因缘，可是缘若真的那么容易被斩断，人的若真的那么容易被自己掌控，这世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求不得，舍不去？

左天行对皇甫成的态度要说是前后差距太大，太过明显，太过直白的，那么，左天行对杨姝的态度就相对的隐晦了。

走在这样熟悉的途上，还曾经走到一定的度，这会儿他再要重修，该是比起上一辈懵懵懂懂摸索着前的时候还要顺利才对的。

当年左天行选择杨姝作为自己的侣，并顺利向天地誓证，完成侣契约的时候，左天行很确定自己心里是着杨姝的。

对于杨姝那边的事，其实只要一个问题，就很能够说明况了。

可事实呢？

他的喜与憎恶，随着景浩界世界及世界天偏易，他的修行，现在也是显而易见的艰难……

至于杨姝……

哪怕当时的皇甫成还没有叛离天剑宗，还是他再确切明白不过的同门师弟，也是一样。

关于他与景浩界世界之间的关联，当年事事平顺如意，如好风借力直上青云的左天行或许还只是有些朦胧的知，没有太过确定。可现在的左天行，还真是再清晰不过了。

――左天行心里，对杨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可后来，皇甫成被无边业力缠，被世界及世界天厌弃的时候，左天行也是极端厌恶皇甫成。

可是现在呢？现在左天行再来询问自己，他将杨姝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左天行的心里也是确定的漠然。

前者，是皇甫成和杨姝；后者，是他自己心里再明白不过的修行。

当年皇甫成尚且没有被净涪推动，惹得无边业力寻来的时候，于左天行而言，他不过就是个有些怪异的师弟而已。

皇甫成的事，其实真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