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最初动手的学童。

为什么……一直待在这舟船里？

净涪佛探，伸手在年晋文的脑门上敲了一。

年晋文说起这些事来的事，言语、动作、神态中也都多有不解。

其实没什么能力。再兼之城中人里多知他年家豪富，如今见他家事，自然而然就觊觎起了这一块大肉。

那本书封面赤红，可没有名号，就只是一页红彤彤的封纸。中有书页厚沉，几乎一指多，轻易数不过来。可那纸张颜却不是他们惯常使用的黄纸张，而是透不光来的墨黑。而那数不过来的书页上，却是诡异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净涪佛低垂睑，双掌在前一合，低唱了一声佛号。

没等净涪佛问来，年晋文自己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成球。

“南无阿弥陀佛。”

“书？”

毕竟没了的也就是年家的大分嫡支而已，家财可还是在的。

净涪佛听到这里，哪怕没有再从年晋文中得到后续，也已经能够梳理个前后因缘了。

可再是不该，也已经成为了事实。

他捧起了一本书。

年晋文直地倒去了，可即便如此，他的也还是一一不停地

“……那书……”

“他……他说不能……”

几句角其实不该上升到人命，而且不论是那个曾经对年家手的小童还是年晋文，本来也不可能有那个轻易取人命的能力……

净涪佛迎上他的目光片刻，转移了视线望向外间不远的那条长河，“你又是为的什么，一直待在这舟船里的？”

年晋文很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有了答案。

你一我一，你搭一把手我扯一什么的，局势更是乱得叫人花缭乱。积年的老狐狸要在这个乱局里梳理个究竟来也得废上一把心思力气，更何况是他这个没经过什么事的少年？

年晋文痛得脑筋一一，但还是咬着牙从齿里挤三个字来。

在那一声钟声中，年晋文只觉得脑海一震，一片迷雾散去，被隐去了许久的记忆。

“他？他是谁？……啊……”

年晋文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紧绷，脑袋就是被人拿锐在中不断搅拌一样的，始终没有个安静舒坦的时候。

佛号声落在空中，被江风轻轻一，也就散去了，连个痕迹都再没留。但在这声佛号声散尽之前，年晋文只觉得一声洪亮厚沉的钟响声在耳边响起，震耳聋又清心定神。

这桩悲剧的最初，其实也就只是小童之间的几句角。这样的几句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远没到要取人命的地步，可偏偏事就是闹了这样一个结局。年晋文一家惨死，除了他自己幸存之外，就只剩两个落在外的襁褓小儿。另一方先手的也没讨到好，年晋文是也将他们一家给药杀了，以替他们年家报仇。

年晋文将话说完后，愣愣地抬望向净涪佛。

然而，他查不个究竟，却自有人跑到他面前来夸耀。

他自己都没想明白，这样恐怖可怕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自己又是怎么到的这件事。

别说外人，便连年家旁支里也有的是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