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上的伤势,指尖的痛楚,都分不走他半心神。
“别再瞒着我了……不发生什
林蔚轻眶通红,那手铐将他手腕都硌血印来。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再欠你几百年的灵魂禁锢?欠你千万年天生地养的龙灵力量?……我怎么还?!还你一颗微不足的真心?”
曾经占据他心二十多年的遗憾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消解了。
那一缕青金汇聚在林蔚轻的心脏位置,填补了那空缺了二十多年……抑或是两百多年的位置。
再化一躯壳,虽然需要的时间久一;顾希然也可以帮我修补,明早就能完好。”
“一开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林蔚轻看着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青金灵魄紧紧围绕着自己周淌,让他想起那时付湛曾抱着他亲昵,细密地吻过他的侧脸,又不依不挠地循着颈侧向延伸……
似是一颗温的小太阳,在他跃动着发光。
付湛的声音飘渺如远山的钟声,浅浅淡淡,又莫名的孤寂。
“付湛。”林蔚轻双手被铐在椅上,指尖都快戳木质扶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纵横灵都的龙灵?!”
林蔚轻狠狠住那扶手,心又气又后怕,恨不能将那扶手成齑粉。
而如今,付湛那如阳光般闪耀的真心,竟只需一瞬,就刺穿了瓦解了这厚重的冰。
“阿轻,不哭。”
多年以来,林蔚轻的心似有积雪,每每得不到回应,那雪就更厚一分,那血就更凉一分……经年累月,积雪都结成了寒冰。
林蔚轻叹了气,这与他先前的猜想不大。
林蔚轻语气微冷。
因为那合的魂当中,那一份诚挚而切的意,是如此的清晰明亮。
“你什么也不欠我的,是我怕了你了……被你吃得死死的。”
林蔚轻咬牙切齿。
付湛投降认输,将灵都世界里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是付湛第一次见林蔚轻因为气急而落泪。
林蔚轻无暇顾及自己此刻的境,只觉着心前所未有地加快。
林蔚轻觉着那一刻,所有被暂时遗忘的动和温都回来了,他冰冷淡漠的灵魂像是被注了熔岩,每一次心呼都重新有了温度。
“这是你的魂,你的真心……也是我的……现在,都给你了。”
付湛顿了顿,发觉这样似乎也不错,毕竟付氏董事这个份给林蔚轻带来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其实这样也好的,我就变成个市井小民,每天给你饭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你主外,我主。”
“你知不知……现在的你有多脆弱?”
“然后再把今天目睹现场的所有人的记忆都替换掉?就像刚才控制那警官一样?”
“你知不知……看着你那一丝微弱的魂被邪气侵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付湛的执念,是循着林蔚灵魄的踪迹找到的两界碑,凭着对林蔚轻割舍不的恋,穿过两界的通而来的。
“……你不开心?那要么我就放弃那个壳,重一个不一样的,以一个普通人的份陪着你……你喜什么模样的?”
两百多年的相识相知相伴,终究胜过了那一刻的刺骨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