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光微亮的时候,付湛才铆足了劲儿化了一副新的躯。
而付湛,则像是利刃藏了鞘中,同样的威压,却蓄了温和了许多。
反正这地儿他熟的很。
“以后不准再背着我自个儿去招惹那些脏东西。”
付湛也不忍心再叫醒他,只得任他睡过去,自个儿在林蔚轻家上上翻飞窜动,仔细检查这小公寓的布置。
林蔚轻不知是刚才梦见了什么,这会儿见着付湛这模样也毫不意外。
付湛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痛,他如今分明灵识依旧灵,即便那时在林蔚轻办公室那等他,都能知到大学校园另一边的打斗……怎么在警局时,却分毫没有察觉有人在动手脚?
越想越有些憋气。
一林蔚轻家门,付湛就不再拿自己当外人,毫不客气地教训起他来。
第一件事就是将蜷成一团,睡不安稳的林蔚轻的抱卧室。
付湛真是每一秒生怕他磕着碰着,却只能放任他被那脏东西生生打伤半边。
“我如今再不济,灵灵识还是与当初差不了多少的……无论如何,让我在你边,都要好过你独自冒险。”
付湛绷紧了,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玄长袍,袖着赤火焰纹的边……这正是长阳王的常服。
这人一如墨般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上,金冠束起一半青丝,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付湛大约亲手给林蔚轻脱过几百次衣服了。
他借着客厅映来的光看清了后人的面庞,静静地盯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好一会儿,睡了许久后带着一丝油味儿的声音喃喃:“殿……”
动作温柔又迅速,付湛抱起林蔚轻半坐着躺在他怀里,脱去外套,拉开腰带,褪长……衬衫扣解开一半的时候,林蔚轻在迷蒙中睁开了,半侧过靠在付湛,里一片迷茫。
林蔚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可是他此时大脑已经接近停摆,灵力匮乏又意识模糊,半在柔的旧沙发上,只想一扎黑甜乡睡死过去。
林蔚轻停摆的脑袋本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在
长阳王这张脸,似乎与付湛一模一样,又似乎全然不同……明明是同一张脸,长阳王洒脱不羁,嘴角似乎总是噙着一丝调侃,里净是上位者的从容。
但每一次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拆一个他极珍惜,极渴求,迫不及待又只想独占的礼。
灵力几乎被榨,林蔚轻比上次还要疲惫,然而肩膀和大的伤只经过草草理,他连止痛药都没吃。此时即便困在梦中醒不过来,也深深蹙着眉。
林蔚轻一门就蹬了鞋,光脚蜷缩在客厅沙发上,这会儿话没说完就陷昏睡。
“好。那你能不能记起……谁的灵魄……是……”
也许是早些时候林蔚轻的话勾起了付湛心深那一丝危机,付湛竟不自觉化了那殿里的长阳王的样。
付湛看着格外心疼,轻车熟路地翻林蔚轻家的医药箱,想帮他重新理伤。
林蔚轻像是醒了,又像是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我看你蹦哒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不疼了呢,我可的幼稚鬼小朋友。”付湛一边揶揄他,一边提醒他小心楼梯。
……并且此时的他连扶一把林蔚轻都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