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正经。”

“嗯，雪梨羹果然是冰过更为味可，媳妇，棒！”说着，对赵慎竖起大拇指。

项立恒也是个乖觉的，见项渊答应来，立时俯便拜，态度恭敬，语气激昂：“立恒多谢项二叔！”

对项渊动不动这么的表白，赵慎觉得自个早该面不改，可真个听到，却仍止不住心底甜，面带笑意，耳尖泛红。

“人走了？”

“得媳妇如此用心对待，便是，也抵不住心底快呀。”

老族长大喜，他本就打着这个算盘，只是顾忌项渊如今位权重，这样的小事说不定很不耐烦，所以只是浅浅试探，本没敢明着开。不想项渊竟应承的这般快，老族长一时激动的满脸透着红光。

赵慎挨着他坐，见项渊一路走来，额角冒汗，便又起去透湿帕，回来一面气嫌弃一面动作轻柔的给他拭了汗。

赵慎这边完账目，抬透过半开的窗，瞧见项渊正大步朝这来，嘴角便不自觉微微翘起。

一番话，在场靠前的几位族老、族亲听得清清楚楚，后有那听不真切的，在其余人转述中也知个七七八八，登时，大家伙心底大为震动，七嘴八夸起项渊的好来。

环视一圈，见周围众人俱面羡慕，有些气量小些的，嫉妒的珠通红，项渊顿了顿，稍一琢磨，朗声对老族长：“也不拘只立恒一个，其他若是有想送来的，只登门。”

虽项渊允诺只要想登垂柳巷项家门的，谁都可以去。不过老族长却不是那么没的，在与大儿商讨后，召集族老，言明不许过多族人去打搅，若有想登门的，也只许那些家中有孙即将科考且本人极有希望考取功名的。这般规定来，族人私底虽有意见，可见族长办事公允，也并不是针对某一家，有心挑事者只得歇了心思。

伸手止住老族长哆哆嗦嗦激动不已的话，项渊温言：“老族长不必如此，独木不成林，项家若能多几个人才，对我，也是大大的助力。咱们同宗同族，同气连枝，最该齐心协力，共创项氏宗族繁兴。”

“淙，这可，这可真是。”

“我尚要在离中住上几日，若不嫌弃，立恒不若把平日所学问拿与我瞧瞧。我虽早仕途，这些年却也手不释卷、笔耕不辍，指一二，还是可以的。”

“走了，这大半日，说得我。”

项渊门，大金刀的朝太师椅上一坐，顺手拿起一旁案几上放着的白瓷小盅，刚一手，面上便现毫不掩饰的笑意，待掀开盅盖细瞧，这笑意，越发灿烂。

“总被你说老，我就琢磨，莫不是锦言真个觉

孩聪慧，打小读书便好，只是时运不济，打十五岁中了秀才后，这举人老爷却总也当不上。明明夫说他学问已到火候，却不知为何，总是差了那么些运气似的。”

项渊几喝完梨羹，舒坦得长一气。

“吃你的吧，这会不嫌？”

老族长这可真是又惊又喜，其余参与祭祖的项家人同样惊喜万分，早有那红族长偏帮立恒而心怀嫉妒的，这会什么嫉妒羡慕都飞到一边，脑里只剩一个念：说什么都要让项大人指指自家儿孙。

项渊打量面前的年轻人，见他眉目清朗、神透澈，心底便先有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