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隔千年的人对望。

“……”

赫连束双是紧紧闭住的，他左右看看，又横着切一刀。

迅速涨起的溪会快将这条鱼淹没了。

“……大巫神通莫测。”季镰说。

余白河：“……”

“朝华草木――秋去兮――”

赫连束向着一个方向转过，勾起嘴角。

表示听不懂这位在说什么的季镰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大巫神机妙算。”

“白鲤甩尾――甘降兮――”

他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三尺天，更何况成神的艰险，并不是他唱唱歌就能解决的。

“神明已成――神位固兮――”

能把余白河哄骗住，也是需要一些功底的。

“和我一样，并不存于此世之人，不来打声招呼吗？”

“你只会说这些？”

“当然可不是只是数字，他们都是大夏的民啊。”赫连束说，“我着他们，就像天地着我一样。”

无声的喧嚣中，山林里被之前的动静吓住的小动们探猛瞧。

季镰：“……”

季镰往前一步，虽然不能拿镰刀，整个人却像刀鞘的利刀一样锋芒毕，“晚辈不知长渊剑多重要，也不知大巫为何和一起居于剑鞘之中，晚辈只知一件事，看大巫对于那些人命不屑一顾，几亿的百姓在大巫中也不过是数字而已吧。”

不过几步就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变为后来蜿蜒动，可在大江支中派上前三的白河，已经将形奠定好的赫连束看着中一动不动的白鲤鱼，心中不可避免地担忧起来。

等等！给时间让他缓冲一啊！

丝线编织而成的刀穗，种种异象从已经不被人注意到的溪谷中一一闪现。

还需要说什么，余礼白可是被你骗的团团转啊。

他相貌平常，只有一双睛格外引人注目，不过现在他的睛是闭着的。这一笑又是两说，赫连束的笑容浅浅，偏偏能传达给旁观者仿佛满世界的花都开了一样的受。

“呵，”赫连束以袖掩嘴，他之前在余白河面前的呆愣模样已经完全不见了，“红鸾……原来是这样啊。”

周围空无一人。

现在这个结果，只能说是赫连束算计来的。

大巫在细雨中静静站着，突然说：“你在一边看了好久，不说说什么吗？”

湿汽陡然凝聚，溪谷中细雨落，碎石滩上充盈着浆的绿幼苗条生长，灵之气的涟漪和木灵之气的藤蔓光影交织，花开花落，结实落果，短短一瞬间，小溪已经有扩大为河的趋势，更有植腐朽化作的土地滋养着生命。

无形的手将河扩宽，托，树林从溪谷上方迅速地覆盖来，很快将此变为和其他地方别无二至的无人密林。

随着最后拖得长长有低低的声调，祭刀缓慢挥，没有开刃的刀刃正对着余白河尸上一条不住拍打尾巴想要挣扎起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