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短促的“啊”了一声，随后突然咬住嘴唇，愤恨地看向安嘉宁。

自打父亲去世以后母亲的就不好，这次病来如山倒格外严重，为了方便照顾安嘉宁想把她从小城转院过来，但他一个工作几年立都不稳的外地人能力实在有限，最后还是顾清臣找人帮他联系好了医生和病房。

他很难受。

那天顾清臣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但也没罔顾他的意愿把他调走，外加父亲病重，谁都没有心思风花雪月，这事就暂时搁置了。

他半不肯让步地回视向凌宝气，说：“你有什么意见吗？”

听完那段话，凌宝气脸上的表像被空了一秒。

知这件事还是从其他人的嘴里，顾清臣甚至没有想要告诉他，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却不知安嘉宁有多激。前一晚他还在为了转院发愁躲在房间里一声不吭的发呆，第二天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现在有床位也有医生表示愿意接手。

凌宝气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把泪花憋回去，问他：“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一刻，有人怒气冲冲地从咖啡厅里走了来。

他睡醒听说顾清臣已经谈完了，正找家咖啡厅和合作方闲聊，便想过来。

“还有什么事么？”顾清臣问他。

顾清臣总是这样，他对人好，不求承，也不求回报，因为家教涵养如此。

“你母亲怎么样了？”

那个表顾清臣很熟悉，他每次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的时候就是这个表，会絮絮叨叨跟他说游戏里那个不要脸的居然敢跟他抢装备，等他氪金变了以后要杀他十次，哦不一百次！

他到的时候人已经散了，顾清臣正好来。

尽这些天他一直在反复对自己说，顾清臣已经不属于他了，可凌宝气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语气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

顾清臣确实半分看不尴尬来，好像被凌宝气看到他和安嘉宁的亲密举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嘉宁勉勾了勾嘴角，挤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暂时稳定来了，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正在继续住院观察。”

难、难……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安嘉宁明知顾清臣早已有恋人，却还是无法自地暗恋了他这么多年。

凌宝气一路气势汹汹走来，可到了顾清臣面前，却又突然哑火。

来人穿着一套浅灰的修执事制服，把他衬托的越发匀称漂亮，脖上扎着一只橙红的领结，又透一丝优雅可，可惜他现在的表和上的衣服半不衬。

“没关系的。”安嘉宁继续笑，“现在家里就我这一份收，我也不能光请假不工作。”

就在这时，安嘉宁开了。

顾清臣没说什么，只是安似的摸了摸他的。

夜看资料，检查补充PPT，跟度，清晨又开了一早上的会，中午顾清臣让他去睡会。

顾清臣沉默了一会。

虽然他先前拒绝了安嘉宁，但也确实有过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念，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撇清了关系。

安嘉宁看到凌宝气不由瞳孔收缩了两秒。

顾清臣停顿了片刻说：“不用这么急着回来，多陪陪你母亲吧。”

如果可以，安嘉宁确实已经在凌宝气的神里死了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