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得好好的就摔来了?”别鹤剑凑过去问。
哪知别鹤剑见崇容来了,就忍不住招呼吞楚剑躲了里屋,压低声音将憋了一晚上的疑问问了来:“你说剑尊到底是用什么法陪小祖宗山啊?宗门明令禁止行弟有师长陪同的。”
纸童正在外间收拾两人山需要用到的行李,见男人来便恭敬地弯了弯腰,把行李清单递了过去。
“若非如此,本座如何助他脱困?”男人神不变,只沉声回应。
两把剑连忙绕过屏风飞去察看,就见睡得迷糊的小孩浑裹着绵的被,趴在地上,显然是刚刚从榻上来的。
鸿雁仙抬看着同样起离开的独孤九,犹豫:“沈门主今日……为何行为如此反常?”
说着,莫焦焦穿着他的小鞋就扭往外走,偏生他走路不看路,路过屏风后的珠帘时也不伸手去撩,直接被的玉珠砸了一脸。
别鹤被盯着有些压力,只好咳了一声:“困了就继续睡吧,剑尊在外给你收拾行李呢。一会儿就来。”
夜里守岁过后,独孤九便抱着莫焦焦回了落日阁,给小孩梳洗一番换了衣裳后,又妥帖地了被窝里,起去了外室。
话音未落,青年只觉额一凉,几缕乌黑的长发缓缓落了来,沈思远着发丝看了一,又转过看向始作俑者,笑眯眯:“方才所言,都是说笑的。本门主的意思是,崇容用心良苦,竟在临近渡劫之前还带着孩去游,真乃修真界爹娘楷模!”
吞楚剑正回应,却听见屏风后传来扑通一声。
他穿着桃红的小袍,困得只睁着一边睛,低找鞋,好不容易找到穿上了,又转回来巴巴地看着别鹤剑。
语毕,青年便苍白着脸捂住了,步伐不稳地被徒弟扶着去了。
沈思远显然同样想到了这一,只仰天长叹一声,揪心:“焦焦宝贝,不是小羊不帮你,实在是你这假爹太过狠心,真真惨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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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地上常年铺着毯,莫焦焦上的被又厚重,他也没觉得疼,只自顾自坐了起来,着睛仰看冲来的两柄灵剑。
而屋的莫焦焦回来时已经困得睁不开了,被放了被里也只是翻了个,将他的小被揪了一角到怀里抱紧,乖巧地枕着棉花糖形状的枕,就要睡去。
独孤九正在储阁中察看行李清单,见小孩跑过来央求自己收拾行李,倒也未曾直接回绝,只:“椒椒将喜之带上便
击掌,问:“若要这样的话,莫焦焦势必要将他曾经经受过的苦难重新经历一遍,哪怕不是全,也应当是最为致命的那一分。崇容,你能舍得?”
“许是太过忧虑了。”鸿御老祖摇:“这么多年了,他每次一耍宝就没好事,但愿不是焦焦了问题。”
莫焦焦摇了摇,完睛就开始扯被,艰难地将自己解救来,又将被拖回榻上。
唯有找将小孩困住的心结,方有重新治愈的可能。
小孩便缓慢地摇了摇,又了小巧的鼻,带着鼻音糯:“焦焦也要收拾行李。”
小孩捂着脸摸了摸,又嗅了一屋里的安神香,准确无误地辨别其中一抹清淡的香气,追着香气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