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远将纸鹤接到手里，打开后传的却是一陌生的女声，那声音极为低弱，带着绝望的泣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为什么不能？”莫焦焦歪了歪，随即抬手小心地摸了摸上的发簪，确定它没掉来后，又:“别鹤说，小姑娘是珍宝，但是没有剑是女孩。”

沈思远盯着空的手心，疑惑地皱起眉，思索那声音所说话中的义。

“这么严格的吗？”沈思远惊奇:“那焦焦当初在崇容的识海中，没被第一时间扔去，得亏你不是小姑娘了。”

“焦焦，这话不能乱说。”沈思远呆滞了一瞬，回过神凑近小孩，叮嘱:“你可不能跟崇容说这个，我知小姑娘很可，但是你不能夸，懂吗？”

“可是焦焦觉得小姑娘很好看，还会笑，说话好听，看起来的。”莫焦焦糯糯:“光就是，光还会衣服。”

“莫听沈思远瞎说。”独孤九给小孩倒了杯茶，哑声:“椒椒且自己玩，本座需定一个时辰。”

“据说崇容刚刚成年时，曾误桃花林，其中有一桃花妖容颜倾城举世皆知，却蛮不讲理，非要动手动脚，让崇容她夫婿，险些被崇容斩杀当场，桃花妖被隐神谷谷主救，便推说是因为崇容太过丰神俊逸，她才忍不住纠缠许久，闹得其他修士一见崇容，第一反应便是偷觑他样貌。后来，崇容再也未曾接近过女，也不喜桃花。”

沈思远心不好，忙起抱起小孩快步走去，

地看着对方，狐疑:“九九为什么不吃桃花糕？九九说过不挑的。”

片刻后，青年双眸瞪大，猛然抬起看向桌边坐着的莫焦焦，却见小孩乌黑漂亮的双眸空的，小脸也木木的，整个人看过去如同会动的致的木偶。

“别鹤剑说的。”莫焦焦低看着糕，又从储里取了个碟来，然后细细地将糕中的桃花糕挑了来，放到新碟里，细声细气:

“所以九九的纸童都是男孩。”莫焦焦恍然大悟，双眸澄澈，想了想问:“什么是动手动脚？就是要打九九吗？”

小孩刚刚说完，窗外倏而飞来一只蓝的纸鹤。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纸童我倒没留意过。”沈思远喝了杯茶祛除中甜腻的香味，询问:“焦焦怎么会知的？”

“雪娃……救……我……救救我……快回来……啊……”

“好。”莫焦焦目送着男人起了房门，跑过去站在门看了一会儿，又关上门跑了回来，小声:“小羊，九九怎么了？”

沈思远忍着笑:

柔的女声在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后戛然而止，同时青年手中的纸鹤也顷刻间化为粉尘。

“……我也不知。”沈思远掐指算了算，:“总之，直觉告诉我，不能。可倘若日后焦焦长大，上了别的小妖怪，那崇容日就不好过了。”

“别鹤说，天呀海喝里面连坐骑都是公的，纸童也是，鸿善老爷爷杀的鸡也是。”

“焦焦不说。”莫焦焦想了半天还是了，将那盘全是桃花糕的心收了起来，慎重:“以后要让九九别买桃花糕。焦焦可以不吃的。”

而木偶娃娃托着腮小声嘟囔:“他们又回来找焦焦了。要吃焦焦的肉，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