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恍惚间掠过的,是镇中懵懂稚童不甚熟练的歌谣。
“有些印象。”别鹤剑回想了一,不确定:“剑尊可记得当年偶遇的桃花妖?那桃花妖后来换了
“无妨。”独孤九安抚地应了一声,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嗯,在。”
那些妖怪会和之前一样,再打焦焦一次,最后我还是会在雪里,这个女人还是会现。”
别鹤剑飞过去往床榻中看了看,见小孩整个人被裹于被中,趴在男人怀里酣睡,松了气:“回剑尊,沈思远听到焦焦说的话,有些……接受不了,已经去了。要不要我跟着去看看?”
别鹤剑看着青年有些踉跄的步伐和瘦削疲惫的背影,不由无奈地长叹一声,也跟着了房门,灰溜溜地从窗台潜隔屋。
他抱着小孩褪了外袍,拖过被将莫焦焦裹了起来,整个人护在怀中,轻缓地拍抚,哄:“睡一会儿,听话。”
日光早已挪过桌案,将房中明亮的光线收敛了许多,屋中安神香袅袅挪挪。
“九九也在这里吗?”莫焦焦枕在男人膛上,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别鹤。”沈思远了气,嘶哑:“焦焦是在我们底被活生生毁掉的……你知吗?我那时候每天去看他,他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我明明那时候就怀疑是天在捣鬼,可是就是……死活没想到它会利用替来……焦焦才三岁!他那时候该有多痛苦和害怕……结果我们就看着!像傻一样什么也不知!”
别鹤剑看着几近崩溃的青年,深深叹了气,:“你们本来也不知会有替这种东西存在,焦焦也懂的,所以你看他那么懂事。世事无常,没有谁真的能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你们已经尽力了不是?”
青年挥了挥手,并未应答。
小孩便舒展了四肢,蹭了蹭额,阖上呼呼地睡觉。
“她要了什么?”独孤九周剑意愈发冷凝,却克制着,始终以最为沉着平静的吻同小孩交谈。
别鹤剑犹豫了一,劝:“其实,小祖宗说的这些,你和隐神谷那帮老也不知,他那时候那么小,不懂得告诉你们也是正常的,加上你们每天也忙着理妖族的事务和替焦焦未来布局之类的,所以没发现焦焦梦,也……不是你们的错。”
一旁同样呆立了半天的别鹤剑醒过神,慢慢挪了挪,过去用剑柄轻轻戳了戳青年的背,:“沈思远,你还好吧?”
然而此刻,客栈另一间房中,仅仅一墙之隔的地方,从始至终听完了莫焦焦所言的青年,却神苍白地抬手掩住了双,咬紧的牙关间缓缓渗一缕血丝,顺着颚蜿蜒而。
察觉到不远灵剑的气息,独孤九抬眸扫了一,传音:“何事?”
“不必,随他去。”独孤九垂眸凝视着小孩来的半边脸颊,沉声:“别鹤,你可记得椒椒中提到的女人?”
杯盏扫落地面发刺耳的破碎声,茶亦浸湿了碎片缓缓向四周蔓延。
语毕,沈思远径直起往外走,喃喃:“晚些时候我再回来吧。”
“那样的错误本来就不允许存在。”青年剧烈地息了一声,声音颤抖,低声:“终究是技不如人,枉为神算。”
“不知。”莫焦焦摇了摇,疚:“焦焦不记得后面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