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最依恋的人，已无法陪伴他了。

吞楚剑说完，又化为了小鸡崽的模样，少年衣裳上的兜里，藏了起来。

“你也是不由己。”吞楚剑担忧少年钻角尖，劝:“剑尊惜你，一切作为皆是自愿，并不要求焦焦回报什么，你负重责，能与剑尊并肩而行，已经足够。”

“自然。”吞楚剑无奈地真相:

“本座为屠戮天而生，生而只求护佑天生灵，与椒椒作为神图的使命，殊途同归。”

吞楚剑到底不忍看着莫焦焦如此无助的模样，终于解释:“剑尊的警世雷劫，已经转化为因焦焦而起的心劫，只要度过这一劫，杀戮剑便可直接斩杀天，所向披靡。”

微哑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冰冷彻骨的淡漠，却又熟悉到令少年落泪。

着一字一句:“焦焦……要对得起妖族，和云渺大陆。那……九九呢？”

但是，就像你说的，崇容剑尊担心你真的会冲动选择放弃妖族，所以剑尊替你了选择。”

长大的那一日，莫焦焦就懂得了一切，生死蛊，不过是让他成长得更快一些罢了。

“个人义与种族延续相比，其实是微不足的。椒椒可

而本该离开秘境的墨影，倏而缓缓于浅淡如金的日光中，显了形。

“我连结契，都不到。”

墨发黑眸，剑气纵横，垂首时眉霜，清冷如孤天月，一如当年。

少年闻声错愕地抬起，带着哭腔不敢置信般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哄焦焦的？”

“九九说了不会不要焦焦的。”莫焦焦忽而低喃了一句，泪汹涌而，“九九不想焦焦为难，怕焦焦冲动，才替焦焦选择，是不是？”

他就那样抱着双膝蹲了来，垂眸无声地看着地上漆黑的树，分明难过到了极，依旧没有再哭泣。

“椒椒可还记得，本座曾言，杀戮剑斩尽三千烦恼，无亦无求，本座于椒椒，从未要求过什么，若椒椒以为，不结生死蛊便是愧对本座，未免太过意气用事。”

男人缓步行至少年前，蹲，微凉的指尖覆上哭得通红的脸颊，轻柔地摩挲。

“选择妖族还是选择本座，无关紧要，若选择权在我，本座亦会顾念苍生。”

他想要义无反顾地付一切，与独孤九一抗衡雷劫，同生共死，然而他不能，自成为神图的那一日，能否活着，就不是莫焦焦自己决定的事了。

“不够。”莫焦焦揪着袖用力掉脸上的泪痕，抬起，双眸通红:“焦焦什么都没有。”

“其实，我们本该一开始就将此事告诉你，但是，隐神谷一族的计划中便有一项是，神图需通过心试炼，于妖族重任与心之人之间，选择苍生大义后，方有合并大陆的资格。这是通往大陆反面唯一的钥匙。

“九九，全都给焦焦了，可是……焦焦什么都不可以。”莫焦焦深深了气，几近无声:“焦焦对得起别人，对得起……九九吗？”

只是有些事本就十分无奈，少年束手无策，便只好任胡来，赖着男人，企图过一日是一日，相伴到他救所有妖族的那一天。

温的泪过白皙的巴，砸在绿的草叶上，晃天边遥远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