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盏酒，说是要让祖宗替如愿定姻缘。

缈缈听了这话面不大好看，冬凌便不等那人讲话说完，拉她走了，人笑意，遭了冬凌一记白。

就这样过了许多日，有一天如愿在街上捡来的那条大屁短狗拖着她的裙底到了一棵枯树底，然后就开始拼命地刨土，在泥土底白森森的骨时，宛若五雷轰，她扑上去，用手挖零零碎碎的骨，又看见那枯树树上歪曲诡异的“少钦如愿”四字……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可喜可贺，少钦就碰上了这样铁石心的老丈人，他不顾如愿的阻拦，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于是奇迹就现了，他安然无恙。既然上天都达了旨意，老丈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二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哪晓得天有不测风云，后来那少钦就不知所踪了。

凡事图个吉利，话是不能乱说的。缈缈受了人的影响，颇有些心神不宁，冬凌一路上都在骂那人，好说歹说，也不知最后解没解开缈缈心里的疙瘩。

（二十一）城旧闻：花神殿乱鸳鸯2

这两盏酒名为“生死盏”，顾名思义，一杯是生一杯是死，选一杯饮尽，生死全由天定。提这“生死盏”之人，当真是很有脑了，杯酒之间，便设了两重考验。其一，考验真心，敢于端起酒杯的人足见其愿为心上之人抛却生死，本就叫人敬佩，于是往往在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就会有人喊停，即算考验通过。自然也有铁石心之人对此无动于衷，非要看天意如何，这第二重考验便是气运。不过有一十分耐人寻味，饮生死盏之人多半一命呜呼，鲜有安然无恙的。

缈缈正想说什么，这时途经的一名黑袍人兀自开了：“翠藤枯树相相，可笑！可笑！”

有老者曾一语破其中乾坤――遇上非要人喝生死盏的老丈人，说明这人本就是气运极差的倒霉，还能指望选到“生盏”？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冬凌追问他：“此话何意？”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最广为传的说法是，如愿守在了心上人的尸骨之上，这份痴心天动地，使得枯木逢，从此每年的那一天，这棵枯树都会开花。

她拿一株铃兰串，冬凌顿时前一亮，随手播放了一支曲，旋律刚来的时候她脸就黑起来了，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

人看了她一，微微一笑：“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之所至也。我笑它忒愚蠢。”他说着，目光轻飘飘扫过二人，落在缈缈上时，微微滞了一，旋即：“姑娘眉间黑红二气相冲，乃悲喜交加之兆……”

缈缈见状，随手拨了一，曲便换了一

到了缈缈家门，因为冬凌不想被太多人瞧见，缈缈便带着她自后门绕屋里。甫一屋，冬凌坐在椅上，可把她累坏了。缈缈的桌上放着一块尚未绣好的织品，一双红鲤悠游其上，煞是可，冬凌拿着看了又看，不释手。缈缈讲那是她代替阿娘送给自己的嫁妆。

冬凌有些质疑，思忖着走近了花神树，绕了一圈，上瞧了半天，缈缈觉得奇怪，还没开询问，就听冬凌：“这里哪有什么少钦如愿？”

当真是没有。不要说刻在树上的字儿，这棵树连树都看不见――一圈茂密的藤蔓抱住了它那一的枯瘦鳞剥，小心地，虔诚地，似在为这枯死之树挽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