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来低低垂,算是默认他的话。“我那天确实……走的急了,没有留后遗症吧?
不知袁雨怎么样了,磕到脑袋会不会很严重,那天他究竟怎么想的。
“我来看你,看你好没有。”靳来把山楂罐举到前,“对不起,自己家的,你要不嫌弃就……”
“我家忙,麦十几亩得割。不像你这么闲,想什么什么。”靳来说完两句,就跨过他迈开步。
靳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摇着跑回自己宿舍,心悸的顺着气。这几天堂还不开门,靳来只能吃着凉的窝
靳来想也没想,猛的把袁雨推开,看见袁雨脑袋撞到了墙上,神痛苦哎呦了一声,靳来什么都顾不上,像逃命似的离开了学校。
爹妈是心疼他的,说他是拿笔写字的手,不能这么再糟蹋,后几天说什么也让他把镰刀放歇着。靳来被父母打发回家里看书学习,却怎么也静不心来,一看书满脑都是袁雨。
“留了。”袁雨说,“每天晚上都疼。”
也不知袁雨被哪句话刺激到了,突然从背后拉住他,把他背包抢过来扔回宿舍床板上。靳来只好再走回去拿背包,袁雨坐在床上,蓄势待发,看见靳来弯腰便一把拉过他肩膀,“行。你让我找有兴趣的事,告诉你,我现在就对你有兴趣!”
靳来睁大睛,“真的?我,我带你去医院,耽误不得,我现在就……”
靳来到家把第一名奖状交给爹娘,几个弟也传阅着看,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他息,将来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给家里长脸。
他确实是无心之失,手足无措。
袁雨推开宿舍门,自己吃起了肉菜,看了门外的靳来,抬招呼了一声,“吃不吃?”
袁雨笑了一声,“不用了,你家那钱哪儿够,还是留着给你上学吧。我这病有病也难治,你只要记得欠我的就行。”
临开学前两天,靳提前来到学校,收拾好宿舍,双不自主的走到袁雨宿舍门前。其实他本意想看看袁雨的况,看磕的那一严不严重。
怎么回的家靳来记不清了。他满脑都是袁雨说的话和后来的那一抱,他觉得膈应的。袁雨给他白吃白喝果然是有所图。
靳来话变得更少,一味的闷声卖力农活,比谁的力都多。十几天来,他活活被太阳晒脱一层,手上也起了七八个燎泡磨破后的茧。
靳来全僵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脑里嗡的一声,恍然看见袁雨的胳膊抬起来,抱住他腰,低声说了句什么。
靳来拿着从家带的山楂罐,走到宿舍门前,看见门没上锁,说明有人住。中午两,袁雨可能还在睡觉,靳来足思想工作,他推门,仔细找了一圈,却发现宿舍并没人。这时一黑影突然站他后,拍了他肩膀,靳来猛的回,看见瘦了很多的袁雨。
到家门之前,靳来把所有鸡和饼都扔来,喂了路边的浪狗。
靳来如晴天霹雳呆立当场,他这辈都不想欠别人的,背上良心债,尤其这人还是袁雨。
“过了一暑假才想到歉,是不是有晚。”袁雨冷冰冰的说。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吃的人,自己都掏心掏肺把肋说来了,好吃的好喝的也都不糊,那人还是一副死人脸,“跟我说会儿心里话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