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雨指了指自己,笑得虎牙,“连名字都叫不,不会记不起我了吧?”
靳来疑惑的走过去,“怎么了阿姨?”
“我不知啊,后来他又打过来,说让我转达你,明天中午学校北门等你。我还想问他什么,他又挂了。嘿!这孩挂的真快!生怕浪费电话费。”
第二天中午上完大课,他走向北门,手里还拿着上课时的书。到北门后,环视着人来人往,搜寻一会儿却没看见人影。靳来突然觉得这可能是某些人的恶作剧,他早该想到家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北京,想到这儿他抬脚准备离开。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音,音量不大却足以穿透他的耳膜,“靳来。”
“我弟?”靳来挑挑眉,纳闷,“我没告诉他电话号,他刚上初中……难是家里什么事了?”
袁雨看了他一,“猜的。”
Q大建筑系同学男女比例七比一,舍友都是同班同学,三个北京土著,三个外乡人,像靳来这样农村凤凰男的还有一个李让,两人家庭条件都不太好,其余都是小市民家庭,父母知识分或小商人。李让是西北农村的,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负担很重,当然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久不见。”袁雨挥挥手,笑了,“怎么?这种表?”
不知不觉一学期过了一大半,这段日既新奇也平平无奇,新奇于同学一起游玩北京各种景,开阔界。平平无奇是心的受,他始终平静着心,彷佛没什么再能激起波澜。
两人并排走着,靳来不知找什么话题打破沉默,他留意着周围人看他们的目光,事实上路上没人注意他们,现在两人只像一起走的普通朋友,甚至都不如,全程无交。
靳来越发疑惑,他想不弟弟突然来北京要什么。家里并没有电话,他也不能拨回去了解,思考几秒后还是只能明天去校门等人,他转谢阿姨,回了宿舍。
结果那天谁也吃不去了,靳来的圈一整天都是红的,回到宿舍啥也不就坐在窗前发愣,室友们都真实的担心他会得抑郁症。
靳来缓缓转过,看见从旁边建筑后走来的人,呼一滞。
靳来吞了,佯装镇定,“袁雨,好久不见。”
“为什么?”
第一学期的课程并不算重,靳来此后一有空就去图书馆读书,书目种类繁多,从建筑史到哲学,甚至文学赏析,扎堆到书海里如饥似渴,一方面给自己灌输很多中方西方杂烩思想方面的知识,一方面填补自己心的空缺。
靳来僵在原地,“你,”
宿大妈,“我也没多问,对了你弟第一次打过来问靳来是不是住这儿,我说是啊,这孩突然就不吭声,没一会儿自己挂了。”
袁雨,双手兜,环视了一圈,“学校漂亮,不带我转转?”
你们别我。”
“你,怎么知宿舍电话的?”靳来先开,事实上他一开始不该这么问,但开弓没有回箭。
“……”
“哈哈逗你的,”袁雨状似无意搭上他肩膀
“今天晚上有个人打了俩电话找你,听声音像你弟弟。”宿大妈。
每个宿舍楼都有一个固定电话,那天晚上靳来夹着两本哲学书走回宿舍,宿大妈突然喊住他,“靳来!过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