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

许平扶着电线杆大惊抬：“小正？！！你怎么来的？！”

弟弟还穿着背心短，脚上套着家里的蓝塑胶拖鞋，不知是不是在路上摔跤的缘故，上衣和膝盖蹭得脏兮兮的都是灰。

“哥哥。”

“哥哥要去哪里？”

许平套上鞋，抓起钥匙，转：“我去一，很快就回来，你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揍了几拳。

许平深深地看了他一，一把推开他严厉地：“你留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哥哥呢？”

许平扶着电线杆大地气。

前面的路右转直走而就是人民广场，从这里已经可以听到远微弱的喧闹声。

前面通往广场的主路灯通明，一辆又一辆的军车开了过去。

――北岛

“说呀！你怎么来的？！我把门都反锁了！”

弟弟低：“我从阳台爬来的。”

天上的星在数千光年外的宇宙里炽烈地燃烧着，十万年，二十万年，传到地球这颗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行星时，不过是夜空中冷冷的一光。在星星的面前，人类的生命是比花开花落还要短暂的一瞬，闭上再睁开，生命就结束了。可即使是看似永恒的星辰，在燃烧尽所有能量之后，也会慢慢冷却、死亡，有一天会化作宇宙的尘埃，折服在时间的规则之。

许正穿着背心短冲上来抓住他：“我也去。”

电线杆上贴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广告传单，在癣的广告旁有一张白的布告，上面写着大大的“民‘主”二字，不知被谁撕去了一半，剩的半张在夜风里刷刷地响着。

许平没有听到。他跑得很快很轻盈，像一只疾飞的鸟，在路灯一闪，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在幽深的黑夜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低低的歌声。

许平心急如焚，可是两条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去。

在阳台与阳台中间的外墙上，确实钉着一条给天台排用的，只有小臂细，一直接到地面的槽。

一切都在心里

一盏路灯。又一盏路灯。

许平扶着电线杆着气，好久才平静来。

第31章第31章

“……顺着来的。”

许正听到大门被反锁的声音。他愣了一会儿，趴到阳台上看，哥哥从楼里冲了去，穿着灰的外套和蓝的仔。

休息一，让我再休息一，他想。

许平只觉得前一阵一阵发黑，好一会儿都看不清东西。他忍着难受轻声问：“你怎么从阳台爬来的？”

三十一。

他扑在阳台上大叫了一声“哥哥”。

许平气急败坏地踹了弟弟一脚：“你不要命了！你知你多少斤？！断了你从上面摔来怎么办？”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你回去。”他掏袋里的钥匙，“钥匙拿好，走正门回去。”

弟弟一动不动地站着让他打。

“我还有事，不能陪你

屋里来了。

他听到后远远地传来一阵“啪啪”的脚步声，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