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随你。回家了正好也可以在家过两天，厂里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二发厂万一临时有事，我让江宇给你盯着。”黄悦文说话间不知不觉比以往更客气了一。仿佛因为丁竞元的待见，苏墨一增值了不少。

十八

苏墨的爸爸妈妈都是教书先生，一辈教书育人几十年，从他手底考上全国各个名牌大学的学生是一茬又一茬，当真可以说是桃李满天。只是没有想到，教育来教育去，到最后自己的亲生儿自己都没能教好。

“好。”苏墨轻声地应了。

苏墨已经好久没回老家了。苏墨的老家乌市是浙江沿海一个县级市，盛产海鲜。从新城到乌市飞机半小时，火车一个半小时。汽车也差不多两小时就到了。

“午走也行，要不要先来厂里找会计把款先批了？”

可是……丁竞元对他的竟还没有变。为什么？

丁竞元说“那不是我，是我妈？”是真的吗？

抄手靠坐在座椅里，看着火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很久以前的事终于又都纷纷跑到前来了。

“那我今天就不过去厂里了。”倒不用请假了。

“你来看我打比赛那天我就知了，你喜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丁竞元为什么会这么说啊？苏墨微微蹙起眉。

第九章

苏墨本是打算请假的，早上他的电话还没有打过去，黄悦文的电话倒已经先打过来了。昨晚的那个尹特助早上已经和她联系过了，说是过两天他们丁总要在家里请客。话到即止，就只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过黄悦文哪里有不明白的。不就是要海鲜么。但是这肯定也绝不是简单的要海鲜。丁竞元有的是钱，嘛非要让助理打电话来跟他们要啊。原因应该有两个，黄悦文在一分钟以后和卢民意的电话里这么分析：一，这是一种态度，是对他们恒远的；二，必须是想吃苏墨家乡的海鲜。这个丁竞元特别待见苏墨。

长久的心有灵犀的发呆。

手腕可以用长袖衬衫遮一，脸上的要如何遮？

时间过得真快。他在那个着暴雨的清晨离开的乌市，一晃就是五年。那天，只有弟弟苏正冒着大雨跑来送他，苏正那年才十八岁，单薄的小板一路上整个都淋透了，最后还哭哭啼啼地掉了泪，撇着嘴说哥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一转，苏正大学都毕业要找工作了。

苏墨听到这话，也不惊讶。动作这么快，这符合丁竞元行事的风格。

“回来再报一样，我先垫着吧，省得还要来回麻烦一趟。”

大三暑假前搬校区，从郊区搬到市区。同学们可以互相挑选室

十九

五年了，苏墨给家里打电话，苏泉丰从来没有接过，只要听到是他的声音，全都是直接挂断。苏母到底心一，后面几年背着苏泉丰偷偷地跟儿联系。也不止一次着泪问过苏墨跟那个姓丁的同学到底是真是假，苏墨每次都回答是假的。当时的苏墨害怕丁竞元会把他们的事再到学校里去，到时候恐怕父亲真能被活活气死。苏墨知，丁竞元什么疯事都能得来的。

他在新城有了工作，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家。这世上的一切都在随着时间的逝而改变。许许多多的事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