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紧张地握着方向盘：“哪儿疼？”

陈竹的心一提了起来，她握紧了手机，尽量保持冷静：“妈，你别哭，你慢慢说，我爸爸他怎么了？你们在哪儿？”

陈竹：“……”

到了公寓楼，陈竹把车停好，她来时发现自己一只脚穿着平底鞋一只脚还穿着跟鞋，不得已只能再回车里，把跟鞋换成了平底鞋。

陈竹不停蹄地吩咐：“让救生员打120，妈你别急，你看看爸爸还有没有意识？”

“我也不懂啊……”李佳佳还有些心有余悸，“一去就看见你躺地上闭着气，我当然吓死了。”

陈竹在回去路上消化穆廖那番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应该只是想问分行接洽她的况，结果因为自己的脑短路，中间差拐到了个人问题上……陈竹实在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没多想，否则误会了什么，那就是真尴尬了。

陈竹摇了摇：“没有。”

换完了鞋，她反而不急着走了，一个人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

陈竹重新发动了车，她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把车倒来：“我上过来，爸爸他还醒着吗？旁边有没有救生员？”

她想着穆廖看她的神，那一句“你会离开我吗”让陈竹差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爸爸……爸爸他……”

神差的，他也没纠正，“嗯……没有交往对象？”

“我是说……”穆廖尝试了补救，“你会同意借调吗？比如离开支行，去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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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佳陪在一边，除了一对兔儿还能看她刚才哭得的确卖力的证据外，其他不论从哪个方向看，这两人就是半夜来医院约个会而已。

陈建林游泳不老实，偏要个离台的动作，结果钩到了小。老爷还好健壮，居然还自己上了岸，只是上去了就不行了，小整个儿都动不了，只好叫了人。

“有、有……”李佳佳哭得都打嗝了。

她想了想，又认真地承诺了一遍：“我不会离开你。”

李佳佳噎着：“在、在游泳馆……”

对刚才吓得魂飞魄散差上演生死时速的陈竹来说，这个结局她已经相当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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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佳哭的梨花带雨：“小……筋……疼……”

陈竹的目光终于被拉了回来，她看着穆廖，好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不会。”陈竹毫不犹豫地说。

穆廖个了然的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了陈竹脸上，后者没在看他，似乎只是发呆一样，那种空乏的表又占据了陈竹的整张脸。

陈竹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建林已经包好了，他坐着轮椅来，脸上完全看不伤病员的痛苦，说是风得意都不为过。

李佳佳抹着泪：“有、有的……但是你爸爸疼……”

穆廖不知怎的，突然张问了一句：“你会离开我吗？”

想当年，穆廖第一次跟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

手机震动的瞬间，猛地将陈竹从回忆里拽了来，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就听见李佳佳女士在另一哭得上气不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