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愣了愣，她微微皱眉，似乎是没听懂穆廖的意思，对方也不准备解释，抬腕看了表，吩咐：“我们去吧。”

穆廖挑了挑眉，他没说话，过了半晌，突然叹了气：“夸你的话你好好听着就行，偏要谦虚一，共事这么多年，我总觉得你太客气了些，怎么？人就不能有望？”

陈竹晃了晃手机：“一切顺利。”

大学时期和社会的穆廖差距太大，如若说陈竹还算熟悉大学时的穆廖，那么在当了她领导的这八年间，对方已经成了位斯文贵气，喜怒不表，肚有乾坤的金老油条，只是偶尔似乎仍藏不住年轻时的锋芒劲儿，刀光剑影一闪便是另外一番江湖。

宏宇那边似乎只来了一位理层人，陈竹不熟悉，穆廖却是认识，也不知是不是陈竹的错觉，对方态度甚至称得上非常殷勤。

穆廖看着她笑起来：“我们陈总倒是知人善用，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到哪儿都所向披靡。”

“我也不是好嘛。”黄茉莉没好气的跟着笑，“行了，你忙吧，王妙妍那儿我心里有数。”

陈竹不知穆廖为什么要带着她去见对方，但那推着后背的力度实在不容忽视，她与穆廖了八年多的上属，说直白了，夫妻之间还有七年之，她和穆廖倒是一直顺顺利利，从未有过什么嫌隙，只是要说陈竹有多了解自己这位领导，倒也不见得。

“他们也在看我们。”穆廖微弯了腰，低声在她耳边，“惦记着你抢了30多亿。”

陈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她表不变，也不居功，淡淡：“黄茉莉虽然工作能力，但毕竟在楼盘上和交行不对付许久，她上得了谈判桌，也能给对面压力，但总要长期合作，王妙妍和苏洛的关系就能起到很好的。”顿了顿，陈竹平静，“也不是我善用人，只是正好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陈竹才挂了电话，去时正巧看到穆廖靠墙站着等她。

“……”陈竹倒是不托大，谨慎，“还没到最后，也不知鹿死谁手。”

陈竹：“？”

洪老板和莉莉早就已经到了，说是竞拍标地，但场上气氛并不剑弩张，毕竟也是政府支持的产业，来的都是有有脸的人，各自熟悉不说，谁的实力怎么样，心里都一清二楚，现如今可说是泾渭分明划了两派，宏宇在对角位置，陈竹一扫过去，就看到几张熟悉的工行面孔。

“黄茉莉那边理好了？”虽然是问句，穆廖的语气倒是很笃定。

穆廖“啧”了一声，他虚扶着陈竹后腰的那只手用了力，语气似乎有些埋怨：“都说让你别那么客气了，有望比较可。”

穆廖继续推着她往宏宇那边走：“来都来了，去打个招呼吧。”

工行来的两位陈竹倒是知，看得大银行对这项目倒也没一开始那么执着，态度不论对DW银行还是穆廖都很客气，毕竟同行，有钱大家赚的理还是明白的，之前再怎么

大概，“你这不也是轻松不少？”

黄茉莉心里承认了，嘴上还得两句：“我也是有职业骄傲的好不，毕竟是我们个金的主战场，天仙关系再好，那也是理财门，哪有让她先士卒上场当说客的。”

陈竹笑起来：“承了就好好想想怎么还，天仙又不是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