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庶妃住到翊坤以来,淑宁碍着她肚里的孩,便免去了她的请安礼。不过这那拉氏倒是有心,隔个三五日总会来淑宁这里坐坐。
淑宁上前拽着他的袖,好不容易才把画卷给抢到手:“皇上尽会开玩笑,臣妾这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和廷画师相比。”
足以看,她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的。
康熙却是被她这样给逗得乐了,煞有其事的举起画卷,啧啧两声:“谁敢说不好,朕看着,比廷画师画的都好呢。”
话音刚路,碧荷早已经备了宣纸,又摆好了墨盒和笔。
淑宁对着那拉氏后跪着的女使了个,:“扶你家小主先回去吧。”
说着,把那张作废了的画卷成一团扔在一旁,又亲自铺了宣纸在桌上。
“嫔妾给万岁爷请安,给昭妃娘娘请安。”
康熙哈哈一笑,“原来方才你是故意偷懒了,该罚,真是该罚。”
瞧着纸上的一笔一划,那拉氏突然很羡慕淑宁,这后三千佳丽,可能给让皇上亲自作画的,也唯有前的淑宁了吧。
才踏翊坤,他就看淑宁在书桌旁画着什么。
那拉氏只觉止不住的发颤,若不是有贴女桃在扶着她,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两人正逗笑着呢,没想到外面女来通报,说是庶妃那拉氏来给淑宁请安了。
在康熙的手拿起那张画卷的时候,淑宁惊讶的啊了一声,又羞的想要抢过画卷。
淑宁其实早在他来的那一瞬就有所察觉了,可是却佯装不知。
偏殿
别说,还真是有几分神韵。
然后又拿起桌上的画卷,自顾自的乐呵起来。
康熙笑眯眯的看着她:“朕的宁儿就是太谦虚了。固然技艺是一回事,可朕看重的是宁儿画中的神韵。”
淑宁看着手背上淡淡的齿/痕:“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为着这种小事斤斤计较,扰了皇上的雅兴,倒是不好了。”
如今大阿哥虚弱,里唯一的嫡又不得康熙的喜。所以,庶妃那拉氏的肚,即便康熙没有多少,也肯定是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计较的。
“宁儿,来把笔给朕拿来,今个儿朕也为宁儿作画一幅。”
那拉氏神一喜,多少觉着淑宁这是在抬举她。
今个儿,倒是凑巧了。
慌乱的很。
走近一看,原来是穿着便服的他。
见淑宁竟然为她说话,那拉氏睛里满是泪,可康熙没开,她还是不敢抬眸。
可此刻看来,昭妃娘娘绝度是一
那拉氏来看到康熙的时候,明显有些拘谨。
“这次臣妾帮皇上研磨,皇上总该放心了吧。”
康熙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示意她起。
淑宁神僵了僵,她倒不认为是那拉氏故意来在康熙面前刷存在的。
慈宁,当然也不是真的去霉罢了。只是,该尽的孝他不会落人。
那拉氏仿佛一成了透明人,淑宁当然也知她不自在,是以,招手让她上前来:“那拉妹妹要不就帮皇上研磨吧。”
一瞬间,空气几乎是凝滞了。
对于淑宁的擅自决定,康熙抓起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你倒是胆大,朕还未发话呢,你就敢放她离开。”
这么想着,那拉氏的手一抖,却一不小心把一滴墨溅在了宣纸上。
她肚里,怀的可是康熙的孩。
那拉氏几乎是意识的跪倒在地上,她真的是吓坏了。
桃前几日还觉着昭妃娘娘对人倒也和善,主住过来的当日,便嘱咐主安心养胎,还免了主的请安礼。
康熙原本要动怒,熟料淑宁轻轻的抓住了他握着笔的手:“也是臣妾考虑不周了,只想着怕妹妹在一旁尴尬,才让妹妹来研磨。倒是忘记了,妹妹怀着孕,肯定是不比旁人,研磨是个技术活,肯定手酸了吧。”
虽然她如今怀着皇上的孩,可说真的,她和皇上真心没说过几次话。所以到现在,她见着皇上的时候,还是觉着手足无措。
“皇上恕罪,昭妃娘娘恕罪,都怪嫔妾手脚的……”
淑宁这番话倒也不是真心,当然她也没预料到会生了这意外。可她此刻也的确不能够为着这事揪着那拉氏不放。不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结局已经铸成。她若是仗着自己得便为难她,其实是不明智的。
“皇上,您就不要逗臣妾了,臣妾就是随便画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