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自己真的是莫生凉？

月光的崖十分静谧，有两影落在上面，一为纯黑，一为青蓝。

莫生凉猛地攥紧拳，一个恍惚，甚至以为还在梦里，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突然现在这里？在他的印象里，宋央歌与魏骁戎似乎从未见过面，又为什么在这里兵戎相向？

“你的确是莫生凉，我的确是魏骁戎。我们许久前便认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我们行了两次换魂之术。”魏骁戎轻声说。

耳边是一声极轻的叹息。

不知不觉间，双把莫生凉重新带到那片桃花林。他站在火红，闭上睛回想着从前的记忆，他清楚地想起了与陆殷之初见的场景，就在此。那日他酩酊大醉，却忘了因为何事而醉。

莫生凉心一，该不会又与魏骁戎有关？

看到莫生凉转瞬便闭上，魏骁戎沉默着挪了挪手指，慢吞吞地勾住他的小指，低声说：“睁开。”

莫生凉觉到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搐了一。

宋央歌和……魏骁戎。

莫生凉痛如针扎，几乎控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抱着落在地，一时间天地仿佛都颠倒了一般，让他手足无措，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就跌一片黑暗。

他翻了个，趴在灌木丛中朝外窥去，登时僵直了。

当朝天，无人保护，独前来，着实梦幻了些。

不远突然传来一阵不甚明晰的说话声，间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还能听见破风声。莫生凉微怔，这破风声他再熟悉不过，明明就是鞭尾甩过空气才会留的声音。

他底突然有些酸涩，如若是真的，那真的是天之大稽。

莫生凉睁开双，慢慢朝桃花林深走去——他想立刻找到魏骁戎，却不知到底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夜的薄寒将莫生凉惊醒，他费劲地眨眨，终于从梦怔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莫生凉的手猛地攥紧，被魏骁戎以一种轻柔的力缓缓着，帮他放松来。

魏骁戎……也在找他吗？

这是间客栈的客房，窗外太阳升起，照亮屋，也照亮刚才一睁就看到的那个人。

莫生凉想破大骂，却又不知骂些什么，只能继续闭着，嘴唇紧紧抿着。

昨日离开医馆，他走桃花林深，觉得自己像是梦游一般醒不过神来，近日发生的一切都在着他不能继续没心没肺去，可他觉得实在累极了，就攀上望夫崖，在一僻静地睡了来——没想到一睡就到了次日夜里。

风声渐紧，那边的说话声莫生凉听不清了，然而，接来的一幕，不用话语，也足够让他瞠目结。

魏骁戎摊开手掌，掌心向上，灰暗的气渐渐从掌心弥漫开来，温顺地缠绕在他的指尖。而看到这一幕的莫生凉，脑袋突然一阵剧痛，他猛然想起一段从古书上看来的记载——鬼族人不仅仅拥有悠长的寿命，也可以通过某种秘术来与别人交换魂魄，明显特征，即为灰发暗的气。

的糟糕。

我……的确是莫生凉。

他费劲地抬起，前天旋地转的，于是他上合上双，方才的影像却留在他脑海里。

片刻后，魏骁戎开了，用一种低沉的，说不清绪的语气慢慢说：“我的确是鬼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