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你，”魏副局拍拍他肩膀，显然心很好：“看这人模狗样花枝招展的？”

“两个亿，未成年，绑架杀人。”魏副局长叹一气，不胜唏嘘：“我还以为今年的集一等功稳了呢。”

“刚才没电了，什么没电了，为什么不带充电？！你知爸爸妈妈多着急吗？你知这年的人有多坏吗？啊？！……”

“哪儿不对？”

申家母亲简直喜极而泣，一边拭泪一边拉着魏副局的手解释：“孩说中考完了，大家组织郊游，我们就说去呗！我们平时生意忙，跟他同学都不熟悉，只想着赶紧来报警……”

这倒也是人之常，严峫语气微微发沉：“——确定不是有人跟失踪者父母恶作剧，或是什么新的诈骗集团？”

“……说

两个警察带着余怒未消的申父和不住谢的申母去了，门刚关上，所有人都同时松了气。

“——两个亿。”严峫低声，不知是在对翔说还是自言自语：“绑匪来电话，恰好失踪者关机。”

“甭提了，网络拨号，黄主任正亲自带人追查IP定位服务呢。”

“诈骗不诈骗的，这个太难说了。”翔撇着嘴摇：“据申德的说法，接到勒索电话后他立刻打给了儿，但申晓奇的手机一直关机，到现在都没消息。”

“不要紧不要紧，哎——别哭了别哭了。”魏副局穿着沙滩人字拖，会议室拐角堆着他的钓。老魏大概正在心日第一万草泥，但表面上仍然和蔼可亲又不失端庄：“群众信任我们人民公安，第一时间想着报警，这是对我们工作信任的现！来你们几个，扶这位女士去办公室个笔录，签个字就没事了……”

严峫脚步一顿。

“失踪者父母的原话说，接到绑匪电话时还以为是诈骗，事后回过神来差当场心肌梗，谁能想起来录音呐。”

“严队！严队——！”一名技侦警察从远狂奔而至，气吁吁：“黄主任的结果来了，失踪者申晓奇手机呈开机使用状态！正在通话！”

“有没有绑匪电话录音？”

手机那边传来申晓奇委屈的声音：“你们怎么不去问问我同学啊，我们都在一块儿，什么时候被绑架了？爸，勒索两亿你也能当真，咱家可是连两亿的二十分之一都拿不来，要绑也绑不到我上啊！”

·

“别开玩笑！”严峫低声呵斥，“手机号码定位了吗？”

“虽然你不知我要去嘛，但我却知你刚才了什么。”翔呵呵一笑：“恭喜集齐第一百零八张我只把你当哥哥卡，严哥，今晚你就可以召唤神龙了。”

“啊？”翔脱而，“正在通话？”

严峫说：“我还是觉得不对。”

刑侦支队，临时匆忙赶来的各位刑警面面相觑，大会议室紧闭的门都挡不住申家父亲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随便关机，还跟我犟嘴？！”申父咆哮。

气氛活跃起来，众人纷纷放松调侃，互相开着玩笑。只有严峫一手着自己的巴，从踏市局开始紧皱的眉就没有放松。

临时赶来市局的，穿着涂鸦T恤、破仔，脖上还叠带着几个发黑的银制骷髅十字架。严峫边走边忍不住瞥他，问：“你这是要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