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的目光直勾勾落在江停嘴唇上，似乎有飘忽，然后转向手机屏幕：“……嗯嗯。”

大脑。

嗯嗯？

严峫接过定位资料，翻了几页，喃喃：“不对啊。”

“青期少年虽然叛逆居多，但炫耀心理也是比较的。从来没过家门的孩，第一站往往会选择网络宣传度大、知名度的旅游景，而且会发很多朋友圈来引光。选择天纵山，第一来回不便，第二无从炫耀，成为初次远足的选择可能较小。”

“有人特别想去，并且这个人是小团的领袖。”

黄兴问：“哪儿不对？”

申父申母意识都摇，但紧接着又犹豫起来，申母扭扭说：“我们家孩……打篮球啊游泳啊，好像在同学中是活跃的……”

“嗯哼，这是申晓奇手机信号所在地的经纬度，这是附近地图。”黄主任瞥见一便装的江停，但因为今天市局里穿便装的警察太多了，他也就没过多注意，匆匆把定位结果指给严峫：“喏，建宁市东南郊区天纵山，今年初刚开发成旅游景，这张表上是景区已经登记注册过的农家乐和家庭旅馆等。天纵山据说原始风貌保存得非常好，但因为还没开始宣传，暂时还没成为本地小清新们的打卡胜地，虽然我猜快了。”

江停拉远距离：“你怎么了？”

“我是他朋友，”江停迎着黄兴疑惑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向严峫示意了。

“也很好理解吧，”黄兴家里有个天天被老师找去谈话的儿，比较有心得会：“青少年叛逆期嘛，总想显得与众不同，专门往那彰显独特品味的地方跑，勉说得过去。”

江停了眉心，似乎思忖了片刻，话锋陡转：“不过也可能是另一种况。”

明明是不想跟我只朋友，严峫心。

——江停天生就有那种特别淡定、稳当的老气质，以至于申父以为他级别比严峫还，少说也得是个支队一把手。

严峫嘶地轻轻了气，面上狐疑之更重了。

“还没开始宣传的新开发景区，几个初中毕业的孩，为什么会想到要去那里？”

“你们想想申晓奇为什么要去天纵山吧。”江

严峫如蒙大赦，连申父结束通话挂断了视频都没来得及回应，匆匆向夫妻俩一摆手，问黄兴：“结果来了？”

“什么？”

“怎么说，警察同志？”申父急忙请教，又一拍脑门：“哎呀您看我，还没请教您的称呼？”

江停眉一皱，但还没说什么，突然小会议室的门咚咚咚敲了几，紧接着被黄兴推开了：“老严！”

申父也说：“我们也给零花钱，让他偶尔请同学吃个饭喝个……”

大概看到几名警察微妙的神，申父赶紧又找补了一句：“但那小格很好的，从不跟人闹矛盾，更别说是欺负班里其他同学了！被我们知要打死的！”

“……”

突然几个人后传来一声音：“说不过去。”

江停维持着刚才那个单手掩住半张脸的姿势，从他自然落的视线、放松的面肌肉来看，脸上现在大概正是他标志的表——也就是没有表。

“严峫？”

严峫回过。

申父申母面面相觑，都说不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