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嫁……”

如果三个女孩肩并肩躺在一块，可能她们红痣相差的距离都不到两寸。

江停哭笑不得，被严峫生拉扯地拽回了雅座，搂着肩膀圈在自己侧，摸市局发的国产机，调相册里的最近几张照片：“喏，今天早上在汪兴业的秘密据之一琥珀山庄发现的，原件已经上交市局技术队理了。”

严峫看着江停，心想他心应该有种大的，无时不刻迫着自己修正行为的力量。

——手机屏幕上是汪兴业那本笔记的前三页。

严峫慌忙把他拉回来搂在怀里：“哎哟跟你开玩笑呢，江队，江老师，江大神……坐坐，这案今儿有展了，正是指望你提供线索的时候呢，别闹了赶紧回来帮我看看。”

“而且我真敞开了吃你也受不了啊，”严峫不怀好意：“这个话题我们晚上关起门来再家庭协调吧，啊，乖。”

严峫把菜单还给小女服务员，直到年轻漂亮穿绸缎旗袍的姑娘走了，才冲江停一勾嘴角：“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能让老婆掏钱吗，搞得跟你嫁我严家大门是嫁亏了似的？”

在旁边一个劲的女人不能娶算不算？”

江停赶紧把往里一偏，抬观察前后车。

他开车跟严峫很不同。严峫是个字面意义上的老司机了，开车时整个人姿态放松，完全向后靠在椅背上，经常只有右手搭在方向盘端，除了急转之外很少用到两手。但江停却上半向前倾，坐姿直，双手扶着方向盘，微微抬起，以约十秒一次的频率抬看后视及侧视镜，驾驶动作标准得能直接拿去驾校当教学范本。

江停底笑意加深，说：“那你为什么还敢呢？”

江停端详着手机，脸上看不任何绪，只微微眯起了瞳孔，良久后他终于用大拇指敲了敲屏幕：“这个姓滕的女孩怎么没有地址？”

严峫终于了自己心心念念好几天都没成的事——让江停吃到了“真正的”海鲜粥。

但这种力量来源于何呢？

严峫也扑哧一声笑起来，顺手在江停大侧拧了把：“还没过门就敢谋图上位，反了天了你还。”

仅仅两个多月前，他还是个无意中目睹车祸而被诱发PTSD症状的病人，很多过惨烈车祸的人是几年甚至一辈都开不了车，但他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迫使自己克服了心理障碍。

江停无奈：“别了，待会吃完了还回去加班呢，你非着人往海鲜粥里放象蚌是什么意思啊？逮着吃我一顿的机会照狠了宰是吧？”

这时他们要的粥面小菜都上来了，严峫一边用白瓷勺搅拌江停那碗价格四位数的粥，一边把老调查的滕文艳的信息，以及小花臂交代的况都避重就轻说了，并没有提在笔记本中发现江停照片这一细节：“现在的调查重是滕文艳的世背景，争取查她和

江停立刻起：“服务员！结账！”

三个女孩在一一样的大红背景里瞪着江停，每个人都有着稚却致的五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睛。她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姓氏，截然不同的经历和背景；除了都是受害者之外看上去毫无联系，但只有严峫知，在隐秘的衣襟方，她们肩窝都有那颗诅咒般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