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吕局,我正在恭州看汪兴业坠楼的案……”
说着他在严峫狐疑的目光中打了个电话,少顷接通了,只听他“喂”了声:“吕老?哎,是我小齐。跟您吩咐的一样,严副在我这儿呢,来您亲自跟他说吧。”
严峫瞳孔瞬间缩紧。
严峫的拳终于一松开,狰狞铁的指关节青白交错。
翔没反应过来,年纪大些的盼青却立刻懂了,递给他一个明白的神。
严峫皱眉接过手机,果然只听吕局心平气和的声音响起:“严峫?”
严峫再也克制不住绪,一拳砸在副驾驶座后背,旋即咬牙又是一拳。
严峫,大步走空地,钻了远停靠在路边的那辆银G65。
严峫抬手制止了他,抬起,深深了气。这个动作让他所有沸腾的绪都被行压平,紧接着他转向翔和盼青,面平静看不丝毫异常:“那我就先回建宁了。”
也罢。”严峫微微一顿,话锋一转:“但就算我理解齐兄的苦衷,我上面还有建宁市局乃至省厅的那帮老,回去后怎么跟他们交代呢?到时候我们吕局要是亲自过来询问案,那齐兄可就难兜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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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再砸一百遍,哪怕现在把这辆车拆了。”江停抓着他的手平淡,“又有什么用?”
他这话中带,直接抬了在整个西南地区公安系统都十分棘手的老狐狸吕局来当挡箭牌,可以说是很有平了——但谁知齐队只哈哈笑着摆了摆手:“吕局?没关系,这正是你们吕局的意思。”
“我连尸都没见到。”严峫终于开,声音低沉沙哑:“今早来的时候方正弘说是畏罪自杀,我还顺讽刺了他两句,没想到几个小时的工夫,连吕局都咬定了汪兴业是自己楼……对大家都好?是啊,一个死刑犯自己坠楼死
“多拍照片,机灵着些,地上要是看见什么发指甲血迹一类能捡就捡起来带走。”严峫向后看了,旋即压低了声音:“另外趁没人的时候,去看看那栋楼的701。”
一秒他的手腕被江停凭空攥住了——啪!
砰!
翔言又止。
“严老弟,你呢确实是条过江猛龙,但可能有些事,建宁上边也没跟你说清楚。”齐队笑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唏嘘:“总之汪兴业的后事就交给我们收拾了,你们也可以早结案,对大家都好——啊,就这样吧。”
“开车,”江停吩咐。
“看过了况就立刻回来吧。”吕局缓缓,“好好记着现场细节,让翔多拍几张照片,如果有检材能带就带回来。其他的事目前不用想了,不发生了什么,留着线索以后再说。”
“畏罪自杀。”
他这边一走,那边翔立刻沉不住气了:“严哥!我们现在……”
吕局打断了他:“汪兴业死得太是地方了。”
手机对面声音戛然而止,吕局挂断了电话。
“但……”
齐队又像模像样地跟盼青寒暄两句,恰逢法医来找,便顺势告辞而去。
严峫怔住。
车门重重关上,驾驶座上的韩小梅立刻担忧地回过:“严队您……”
韩小梅不敢停在原地,赶紧发动了越野车。
“立刻回建宁,队里还需要你主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