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停轻轻呼了气，说：“虽然这孩横遭不幸，但现在至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虽然现在还没法说话，但脑扫描显示应该没有太大后遗症，如果后续治疗得当的话，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智力和行动能力，三个月到半年应该就能回去上学了。”

“严峫你这是……”

秘又享受，像一只猫科动回味最味的小鱼。

严峫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力气大得近乎固执：“我们订个婚吧，万一了什么事至少还有个婚约，等所有事平息之后就可以去国外注册了。或者我们在父母家人面前坦白也行，至少给彼此留一个曾经好过的证明，至少这世上有人知你跟我才是真正的……”

“……”

“你……”

“别动。”

“没什么，就是对嫌疑人步薇河的事要写份报告放结案卷宗里，叫我去签个字。”严峫似乎不经意地把手机回袋，同时在沙发上挪了挪，紧挨着江停打量他。

“严峫！”江停行回手，挣扎中茶洒在了沙发上：“你这是犯了什么病！”

“如果哪天我遭遇不幸了怎么办？”

严峫突然用掌心抱住他握着茶杯的双手，就这么紧紧盯着他的脸，说：“我今天午接到医院的电话，申晓奇醒了。”

江停僵地站在那里，睁睁望着严峫把他到的肤冰敷完，松开巾，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从袋里摸一只戒指。

紧紧数秒后，只见他走卧室又了厨房，从冰箱中取冰块，回到客厅里来，半跪在江停面前的地毯上，用包裹着冰块的巾一拭他红的脚背。

江停已经洗过澡了，发乌黑柔，侧脸上隐约残存着迹，像是把肤浸得透了似的。他双手捧着气腾腾的茶杯，指尖略微发红，被严峫近距离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有不自然，略微向后仰拉远了一距离：“你看什么？”

“人生中的意外和不幸是很多的，”严峫看着他。

“……”

客厅一恢复安静，严峫重息着，底光芒如同困兽，在静默中死死盯了江停半晌，手臂悍的肌肉绷起。

江停拧着眉回视他，不知过了多久，严峫终于像勉克制住自己那般，在彼此注视中一松开了铁钳般的手，然后掉径直了主卧。

“我们当刑警的也是，日常工作危险大，各种意外况更多。”

江停没想到他突然冒这么一句，没什么反应，但底浮现微许欣：“醒了？”

——这话听起来非常古怪，尤其当严峫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定定地锁着江停漂亮的珠，似乎要透过那瞳孔看脑髓里，让江停不由又回避了一，微微笑问：“你到底怎么了？”

“要是我不在了，殉职了，你会想念我吗？还是过一阵就把我忘了？”

江停不太习惯这个姿态，想回脚坐来，刚一动作就被严峫抓住了脚腕：“别动。”

“你先放开我！”江停从沙发上站起，皱眉：“好好说话！”

严峫置若罔闻，紧抓着江停的手背青筋暴起。这力就近乎于暴了，江停想行把手挣脱来，但仓促中茶哗啦全泼了来，洒在江停光的脚和地毯上：“放手，你着我了！严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