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赶紧跟他客套，又盛赞他辛苦。

“我这星期再一批货来，”齐思浩端着半杯酒，对老刘推心置腹地：“但你也注意儿，这种事不能老，控制一，常在河边走……”

“我说老兄，严打算什么，严打那是年年都有的哇！那些几十公斤上百公斤卖的都没事，国家哪来那么多功夫盯咱们这小打小闹？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来来来，给齐哥敬酒！”

“江哥，”杨媚轻声，“他来了。”

老刘一个劲敷衍：“知！知！”

果然是个一把年纪才熬上来的，天生就没有当官儿的命，发小财就嫌钱，怪不得那个姓江的掌权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

老刘心里不满他这副丧气样儿，但表面上不能说什么，只得好言好语地劝：“你怕什么？货一旦从你们公安运到废品理公司，就再不会有人清数量了。再说了，最后销毁前的清也是我们省公证的人来，上上我早就已经交待好打好，再不会一儿纰漏——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他俩喝得上，搂着姑娘唱歌游戏扔骰，齐思浩夹着烟拍拍老刘，醉醺醺说：“知就好——哎，我去解个手。”

正红丝绒连衣裙包裹住杨媚凹凸有致的材，发挽得妩媚又，修长如凝脂般的脖颈，钻石项链在深凹的事业线中闪烁着璀璨的光。她撩了耳垂边微卷的鬓发，顺势了耳朵里那枚小小的纽扣联络，只听江停沉稳的声音传来：

几个“香槟公主”都上来笑劝酒，花红柳绿环燕瘦，几杯去灌得齐思浩脸心，怀里搂着个姑娘，最后那谨慎都抛到了天边。

“是是是——但我怎能想到货卖得这么好呢？”老刘短的手指夹着烟，笑着夸张地一摊手：“你看，这还没冬，年中的货就走掉七八成了，供不应求啊！叫我有什么办法？”

这话说得也很有理，齐思浩脸似乎有些松动：“但我们刚开始这个生意，上边就要开始严打，这巧合未免也太……”

“不过呢，我也你说的把价格往上提了三成，光‘批发’就走了这个数。”老刘比了个手势，又拍他肩膀压低声音：“老规矩，已经打到你儿国外的账上了，放心吧！”

齐思浩脸这才好看了：“哎，咱俩这都什么交了，钱的事不用那么着急……”

齐思浩坐着喝酒，脸上似乎不太兴。

包厢门开了又关，齐思浩晕晕沉沉地向走廊尽走去，没看到后拐角的暗，一倩影裹着红裙衣角翩然飘过。

五个“香槟公主”穿着肩迷你小短裙，脸上都带着兴奋和微醺。齐思浩迅速一扫，透过她们厚妈不认的妆容，隐约认那几个都是相熟的姑娘，便稍微放了心，低声埋怨为首那大腹便便的男：“你可真是行啊老刘，这个月都第二次了！我一开始怎么说的来着？”

“不是我手紧不肯批，实在是这阵风声紧呐。”齐思浩长叹一气：“前阵建宁破了个五零二制毒贩毒杀人案，不知怎么的惊动了公安，现在有风声说要严查什么新型毒品，可能年前又要新一轮全国严打。你说这日过得风声鹤唳，万一哪天……哎，反正我总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