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跟你说正在调查的事，是关于黑桃K如何得知你临时修改行动计划的，现在结果基本确定了。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如果我们俩早发现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还能信任谁？如果连他都是鬼，那我怎么样都完，本就没有跟黑桃K斗的必要了。”

严峫的坐姿是双大开，胳膊肘撑在自己俩膝盖上，手指不断摩挲巴，琢磨：“岳广平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怪异……”

这个时候严峫发觉不对了。

“后来呢？”严峫追问，“一周后岳广平联系你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岳广平行压抑的息声，过了好几秒，他才冒一句：

严峫微微颔首，思忖：“所以在1009塑料厂缉毒行动开始前，岳广平就相信你不是黑警。”

“我好像查了鬼是谁。”

“我不知他们有没有盯上我，我可能已经被盯上了。这件事很复杂，电话不安全，一个小时后安全屋见面。”岳广平不住沙哑呼，那明显是因为紧张造成的：“我对不起你，江队，不发生什么……不以后发生什么，我可以去死，但请你一定要活去，对不起。”

岳广平之前在电话里的语气，他想要告诉江停的事应该异常重要、极其关键，那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推迟半小时？——换作严峫的话，哪怕只是门跟江停约会，都不

“确实怪异，但我想不通怪在哪里。”江停顿了顿，说：“我挂了电话就门赶往安全屋——是之前我与岳广平私见面时，在他经常钓鱼的公园边租的一间地室，安装有全套防窃听设备。但在半路上我收到岳广平的一条短信，说他家临时来人，让我先去，他要晚到半小时左右。”

“单凭我一人的说辞他不会信，应该是通过各种方法求证过，只不知是如何求证的。”江停了气，说：“他相信我的坦白之后，我们两人联手在市局调查了一段时间，却一无所获，本查不很多消息是怎么到黑桃K那里去的。这个鬼隐藏得太深、太完，以至于有时我都会产生一种它到底存不存在的错觉。”

严峫意识到什么，追问：“也就是说修改行动计划的事除了你之外只有岳广平知？”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江停淡淡，“但实际上，如果鬼权限够，也可以从很多蛛丝迹上观察到行动计划临时被修改的事……所以不能说计划的就一定是岳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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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1.18——

——话是这么说，但严峫还是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爆炸后，唯一拼命主张要去营救江停的人是岳广平：如果他是无辜的，他确实死活都得把江停救来，一方面证明自己的清白，另一方面也好两人对质，排查鬼。

“就这样，随着时间推移到了十月初，1009行动开始。我在征得岳广平同意后，临时修改行动计划把警力从生态园调去了塑料厂。”

——霎时江停瞳孔紧缩。

他挂断了电话。

江停稍作沉默，然后了：“一月十八号那天，我接到了岳广平的电话。”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透不一丝光。连续七天的静躺疗养让江停稍微有所恢复，但力还是非常不济，嗓音也极其嘶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