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弘悻悻地不说话。

江停一边打电话给杨媚一边上了车，严峫系好安全带，火发动。就在这半分多钟的时间差里，方正弘的伊兰特已经开大门，只要顺着小区门前的车往前开五

江停沉片刻，说：“那名线人的事虽然我没印象了，但……”

“‘猿猴’是我最过的线人，曾经在一次卧底行动中差暴，历经惊险才逃来。事后他告诉我，自己曾被一名被人称作江队的恭州警官掩护过，否则就已经死了。”方正弘摇摇：“多年前的事，估计你已经不记得了，警察行动中为队友掩护和殿后是常事，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其他想法。但关于你这个人的印象和判断一直埋在我心里，直到三年前你‘殉职’的时候，我心里就有怀疑：怎么那么巧牵1009行动的人是你，报导致1009行动失败的人也是你呢？没理啊。”

江停盯着他，只听他问：“你还记得‘猿猴’么，一个长得有像猴、少了半截小手指的拆家？”

方正弘已经钻他那辆伊兰特，砰地关上车门，发动了汽车。

汽车戛然而止，严峫裹挟着满冷峻钻车门。

远喇叭哔哔两声，只见严峫开着车，从小区后面绕了过来。

“……”方正弘沉默良久，终于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中颓然了气，反问：“你不知我为何觉得你是清白的？”

毕竟是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老警官，看那样江停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气：“您刚才是打电话给谁，要去哪儿？”

“尽如此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也不能立刻信任这个姓严的。”方正弘话锋一转，拍拍咯吱窝夹着的那个密封袋，冷冷：“我现在要去研究所找个熟人，不意外的话，关键证据现在就落在我手中这个袋里。如果你们真敢来，就跟我一起来吧，但如果证据来发现你们不是无辜的，那可就别怪我立刻报警了。”

“我不知你为什么信任我，方队。但严峫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如果您不是那个投毒者，也不是建宁市局的鬼，那我们的确就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你被挑中来作为替罪羊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这个时候瞒着我们，甚至提防着严峫，对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杨媚跟齐思浩分去小区侧门了，打电话通知他俩过来，咱们先跟方正弘去那什么研究所看看。”严峫快刀斩乱麻地了决定：“上车！”

方正弘固执地不吭声。

江停说：“您对严峫的人品、德和智商都有很大的怀疑啊。”

从江停的表上看，他显然是不记得的。

“……”方正弘的脸又青又红又黄：“这是我儿前段时间放假才开回家的，而且我套了线人的车牌……”

江停蹙眉望向严峫，后者也正巧看来，两人用神无声地商量了几秒。

望于他不会发现？”

“岳广平是在准备将线索告诉我的时候事的。他已经查到了1009行动报的鬼是谁，但直到死，都没机会把那个名字说来。”江停望着方正弘浑浊的睛，每个字都穿过视神经和颅骨，重重敲在他的脑髓里：“我已经没有第二次昏迷三年还能醒来的幸运了，但您想在重重鬼影环伺中，跟三年前的岳广平冒相同的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