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老刑侦，现在零kou供也一样能定罪了的事qing，应该不用我再说了吧。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解释，我们的调查和推断会对你相当不利，你明白吗？”

里里外外无数dao目光投向严峫，甚至连他紧抿的刀锋般的嘴唇都看得一清二楚。

半晌他说：“我明白。”

“——你明白。”吕局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diandiantou：“那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为什么方正弘chu事的时候，你在他家楼xia？”

明明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严峫又沉默了很久，他的shenti还坐在审讯桌后众人目光聚焦chu1，但灵魂却不知dao漂浮在哪里，仿佛悬在半空中，冷冷盯着审讯室nei外的每一个人。

审讯员明显地焦躁起来。

单面窗kou外，魏副局的额tou几乎贴在了玻璃上，脸颊绷紧到有dian扭曲的地步，手紧紧在ku兜里攥成了拳tou。

“不能。”突然严峫开kou了，但从那薄唇中吐chu的每个字都让人心脏无限地向深渊中xia坠而去，他说：“我不能告诉你。”

所有人脸se大变，魏副局一时站不住，摇晃了好几xia！

吕局手中的茶缸“铛”一声跺在桌面上，向后靠jin椅背里，呼了kou气。

“既然你明知dao隐瞒的后果是什么，还jian持选择这么zuo，那我也无话可说。”吕局缓缓diantou，又说：“好，好，好……严峫，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真不想说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最后一个在方正弘不在场时独自靠近案发车辆的人，到底是你吗？！”

——不是。

严峫如雕塑般静默着，背对着铁窗中微薄的光，脑海中自动浮现chu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江停。

他闭上yan睛，几秒钟后沉声dao：“是我。”

吕局霍然起shen，向外走去。

“等等。”

谁也没想到严峫会在这时chu声，外面的所有人都愣了，正准备夺路狂奔chu去抓住吕局开pen的魏副局一个九十度拧shen，老脸上登时迸发chu了期待的光。

但紧接着那光彩就黯淡了xia去——

吕局回tou望向审讯桌，严峫微微扬起了xia巴，这样看上去他原本就有棱有角的脸、修长结实的脖颈和肌肉宽实的肩都格外醒目，逆光中犹如一kou黑沉沉的漩涡。

他问：“是你么？”

这三个字很轻，没人知dao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

吕局yanpi一抖，似乎gan到很可笑。然后他鼻腔里哼地chu了kou气，反问的声音十分严厉：“不论我说是或不是，在缺少证据的qing况xia你能信吗？严峫，你还有哪怕一丁dian刑侦人员基本的素质吗？！”

审讯室nei外一片安静。

哗啦啦铁门震响，吕局摔上审讯室门，chu去了。

魏尧原地打了个转，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紧接着看见吕局从审讯室门外走过，登时步伐踉跄地扑chu去，一把抓住他，像一把枪guan卡弹后砰然炸膛的冲锋枪：“老吕你听我说！方正弘这个事qing，必须要仔细慎重地调查，严峫他真的不是！——”

“吕局吕局，”张秘书急匆匆赶来，打断了脸红脖zicu的魏副局：“咱们局里的电话爆了，省委刘厅已经打第三个电话了，说立刻就过来亲自见您了解事态，现在这个qing况……”

“不见。”

张秘书：“什么？”

吕局的语调毫无波澜，但那尊弥勒佛般白胖和蔼的脸却仿佛产生了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