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广平视线灼灼地紧盯着他。

“但我无法透louchu更重要的qing报。”江停又dao，“就像我说的那样，吴吞手xia的元老多是缅甸人，那些老tou防我防得很厉害。我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集团neibu的大多数事务已经被边缘化了，很多重要qing报连我自己也很难确认真假。”

他深深chou了kou烟，那双形状漂亮的yan底满是血丝，抬tou短促地笑了笑：

“总之，所有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岳局，如果您想逮捕我的话，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您随时可以动手。”

·

山涧空地上，黑桃K看着江停微微战栗的yan珠，笑着问：“你明白了吧？”

“……”

“岳广平不相信你，想找人验证你的说辞。他手里不止我一个卧底，但可能因为‘铆钉’表现chuse的原因，偏偏他就选择了我。你可以想象当我听到他问：‘听说红皇后是个女人，你能向缅甸拆家确认这一dian吗’的时候，我是什么心qing。”

黑桃K略微靠近，几乎贴在了江停苍白的面孔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问：“——是谁chu卖了我的红皇后？”

“我在组织neibuzuo了紧急排查，但始终找不到那个漏风的dian在哪。直到‘铆钉’收到来自红心Q打印chu的xia一封加密指令时，我极其震惊地发现，纸面上竟然有一抹红指甲油刮chu来的印，就像是不经意间传达chu了某种信息似的。那一刻我终于知dao，漏风的就是你自己。”

黑桃K不无遗憾，摇了摇tou：

“早在1009行动开始前半年，岳广平就把你卖到了我跟前。”

“是我害了那十四名缉毒警，是我害了江队……”

“我不pei盖国旗，老吕，我不pei！”

……

无数喧杂声响彻耳膜，逐渐空dong悠长，仿佛冤魂化作利爪，一xiaxia钩划心底最鲜血淋漓的那块肉。

江停重重合上yan睛，“……所以当我在集团neibu提chu，10月9号那天假装在生态园交易，实际把大货运到塑料厂避开警方耳目的时候，你就已经知dao这个计划其实是陷阱了？”

黑桃K说：“对，我是这么推测的，最后利用铆钉的卧底shen份在市局neibu侧面打听一xia就确定了。比方说开往生态园的指挥车上有没有装信号增qiang仪，那天作为总指挥的你到底是几dian离开市局大门的……一旦知dao那是陷阱，求证就变得特别容易。”

所以秦川才会说凶手就是你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nei鬼——因为最关键的信息早就tong到了黑桃K本人yan前，他就是那个nei鬼！

江停yan睛垂着，嘴唇发灰，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能看见唇角在微微发抖。少顷他抬touxi了kou气，终于直视黑桃K，问：“所以现在我所zuo过的一切你都知dao了，打算怎么chu1置我？”

chu乎意料的是黑桃K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竖起shi指摇了摇：“我必须纠正一dian。你zuo过的一切我都知dao了，但你到底为何这么zuo，却是我三年来都无法确定的悬念。”

说着他转向严峫，随意一扬xia巴：“今天严队在这里，于qing于理来说，我都觉得他也应当听到这个答案，包括1009爆炸案之后你在我shen边那几个月的事qing。你觉得呢，江停？”

严峫的视线终于一diandian转到江停shen上。

从最开始起，黑桃K就一直正面冲着严峫的方向，但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