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别信kou雌黄！”刚才那发声的缅甸男zi不满dao：“吴吞这两年shenti越来越不好，哪有jing1力谋划这些，你这简直是污蔑！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黑桃Kxi了kou气。

嘭！

手枪被猛掼在桌面上，巨响令周遭刷然安静。只见阿杰目光森寒，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直到好几个人都qiang掩瑟缩地噤了声。

“江停，”黑桃K向后开kou唤了声：“你之前告诉我的，原样说给他们听听。”

江停的脸可能是因为平时很少有表qing的原因，pi肤光洁神态疏离，乍看上去还是二十多岁的状态。冬天穿得厚，他的脖颈、肩臂、以及搁在大tui上的双手都极其削瘦，又从肌肤中泛chu带着寒意的冰白，在众人重重视线中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那缅甸男zi见势不对，抢先呵斥：“凭什么他说的就算数，他不是叛徒吗？我们怎么知dao他是不是在趁机搅浑shui，趁机把吴吞拉xiashui，往我们tou上扣黑锅！我看也没必要审问了，直接拉chu去――”

“江停，”黑桃K语气还是chu乎意料的温和，但微微加重了。

“……去年十月的那起交易，是我透lou给警方的。”

江停嗓音非常哑，而且声线不稳，那应该是虚弱到一定程度无法维持气息的原因。

然后在周遭数十dao或急迫、或紧张、或虎视眈眈的视线中，他淡红se的嘴唇又张开了，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吴吞并不知qing。”

短暂的安静之后，长桌左右侧沸腾的qing绪猝然调转了。各种喧哗议论声骤起，这次bo然变se的变成了阿杰，连黑桃K都稍微一愣。

“怎么……怎么回事？现在你还怎么说？”缅甸男zi飞快找回了底气：“你听到了吧黑桃K，现在还怎么说？！”

有老人颤颤巍巍起shen向江停喝问：“黑桃K是不是bi1迫你了？”

“他bi1你指认吴吞，是不是？”

……

阿杰盯着长桌左侧，眉宇间浮现chu狠意，低声请示：“大哥？”

黑桃K一抬手，制止了他接xia来未chukou的话。

“向警方透lou消息只是为了组织1009行动，好积累功勋，更往上爬。在缅甸我已经被边缘化很久了，几乎不知daoneibu发生的任何事qing，所以如果想攫取更大的权力，只能加重自己在警方neibu的筹码。这就是我的动机。”

江停的叙述从喧杂中一句一句传来，仿佛已经在心nei演习了很多次似的，liu畅平静又毫不拖泥带shui，每个字每个停顿都自然无比。

“这个计划是我擅自主张，事先没有向吴吞请示过，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知qing。至于谋杀少东家的想法，更是从来没有过，我并不知dao他会chu现在塑料厂，甚至不知dao他会亲自参与这次行动……”

长桌右侧有人的gao声质问压了过去：“你怎么可能不知dao少东家在交易现场？！”

“我以为押镖的是金杰。”江停毫无迟疑，阿杰面颊登时一chou，只听他淡淡地dao：“我觉得nong死他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阿杰的表qing来看他真的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没当场迸chu个脏字来。

不过这时没人注意到这个了，缅甸男zi拍案而起，直冲着黑桃K：“我就说吴吞怎么会想杀你，果然是你抢先往吴吞tou上泼脏shui！”

过山车一样刺激的调转让很多人都忍不住，纷纷站起shen互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