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短促地笑了一声，嘲讽地将手背搭在睛上。其实最傻的人，是自己。

第一次见面，凉尔看着他，都快掉来了，傻得不行。

傅峥被他那一声笑得格外难受，也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恨不得上把车开到医院。

脑里劈过一惊雷，商殷恍然惊觉，他竟然记住了那么多凉尔的样。

第二次见面，凉尔懵懵懂懂地坐在他床上，满脸通红却又无比期待地问：“男神，你艹粉吗？”

两人猛地回，就看到凉尔站在旁边，惊讶地看着他们。他衣服上有血渍，脸上手上都挂着珠。

傅峥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傅哥？”

“凉尔。”

他说不话来，傅峥忍不住皱眉：“他是……”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凉尔忙摇摇，“老先生，您是小朋友的家人吗？”

傅峥稍稍松了气：“你看，没事了。”

“您先告诉我病人叫什么名字？”护士见他这么大年纪还冒雨前来，态度很好。

他说完，不等凉尔反应，转朝门走去。

城的时候，天气忽然变了，到医院时，起了瓢泼大雨。

商殷这会儿不仅发白了，脸上还爬满了皱纹，好像转瞬间就老了五十岁。除了傅峥，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认他来。

傅峥拿了他的外套才来，一转就看见商殷撑在医院门的墙上，发瞬间白了。

静一，别乱动。”

商殷撑住眉心了，脑里忽然闪过很多关于凉尔的画面。

两人而过的瞬间，凉尔忽然伸手拉住了商殷的胳膊。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会儿没什么人，商殷跑过去问值班护士：“今晚有没有急诊病人送来……”

车还没稳，商殷已经抢着去了。

护士查了，说：“还在手术中。”

商殷把衣服往上裹了裹，撑着了急诊大厅。

商殷猛地顿住脚步。

商殷一愣，没有回

“你先坐休……”

第三次见面，凉尔穿着有稽的女装，认真从怀里掏几颗巧克力，把唯一一颗没化的给他。

傅峥低声骂了句天，抓着衣服跑过去给商殷披上：“你就不能……”

灵甲缩小，金光慢慢淡了。

商殷将灵甲攥在掌心，没回应傅峥，转看着窗外。

灵甲没反应，可能是危险解除，也可能……

还有，凉尔买了糕，偷偷放在窗台放在门。吃饭的时候，把他不喜的饭菜不着痕迹地转走，明明不会喝酒却毫不犹豫地帮他挡酒。

商殷直接冲到手术室外，走廊里空空，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不是。”商殷忽然开，打断傅峥的话，“我走错了。”

商殷不知是力气不济还是别的，晃了一。

凉尔千里迢迢跑去帮他找火神果；凉尔趁拍戏的机会，占他的便宜；凉尔跑去买通算命先生……

如果不是喜，又怎会记得那么清楚？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凉尔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他似乎全都能回忆起来。

“你怎么了？”商殷盯着他的衣服，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原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其实早就先动心了吗？

商殷这次听了他的话，没再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