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闲松了气，把手机收起来，把排骨捞来，又顺手给周樯夹了两块。

“有。”

周樯喝了一酒，压在的闷气叫他觉得难受：“他说的都是真的。”

隔着火锅的气，杜梦闲里雾沉沉的，叫人看不清绪。

群小混混手比我更不知轻重，死胡同，你不是常青，没有人会像周樯一样傻乎乎的来救你，任灲也不是我，不会只往你脸上揍几拳当个教训就算了。”

周樯：“醉了不是有你吗？”

杜梦闲看了好几，才伸手接过来。

“红豆沙没有了？”

他可不是傻乎乎的去救他了嘛。

周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迟疑：“你为什么都不问我今天任灲说的那些话。”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就一阵后怕。

“别胡说。”周樯打断他，“我不说了。”

杜梦闲趁他不注意，偷拍了两张，正滋滋的想着可以用来当纸，就听周樯叫了他一声。

杜梦闲问他：“你想喝吗？”

周樯心里藏着事儿，喝酒，心里大概会痛快些。

周樯听到他叹了气，他说：“你太残忍了。”

天已经黑了，路灯的光和月在一起，透过树叶的隙，星星的洒了一地。

周樯也没吃饭，两个人都饿着，又遇到这么件大事儿，怎么都得吃顿好的压压惊，周樯想了想：“我请你吃火锅吧。”

周樯看着他，绪慢慢缓和，语气也了来：“谢谢。”

说得再难听些，任灲他们就是把周樯轮了或者是杀了，他都求救无路。

杜梦闲挑了挑眉：“一句谢谢就完了？”

学校外面的火锅店，了一桌菜，全是肉，周樯也不心疼钱，甚至还问杜梦闲喝不喝酒。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叫你难过的过去，你这样会让我疯掉的。”杜梦闲一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说得很认真，“会让我失控，让我冲警局把任灲暴打一顿，把你受到的伤害加倍还给他，毁掉他，哪怕被判无期徒刑……”

杜梦闲笑了：“嗯，我傻乎乎。”

路过小卖，杜梦闲习惯的朝小卖看了一，他觉得自己暗示得很明显，果然周樯说了句“你等我一”，然后抬步朝小卖走了过去。

“什么话？”杜梦闲想了想，才“哦”了一声，说，“过去的事儿，有什么好问的。”

周樯已经知红豆沙的意思了，自然没办法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况杜梦闲今天说的话说得这么明显……他是想跟杜梦闲说清楚

哦，不对，绿豆沙。

周樯抬看他，瞪圆的里终于有了些鲜活的绪：“你才傻乎乎。”

也只有周樯这个小傻，会觉得手太重心有愧疚。

他以为是偷拍被发现了，手抖了一，周樯提醒他：“排骨熟了。”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以相许”四个字到了嘴边，被仅存的理智死死拦住，杜梦闲：“请我吃顿饭吧，我饿了。”

杜梦闲挑了挑眉：“那就吧。”

“还有。”

周樯喝了酒，上脸，脸颊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可。

吃完火锅，杜梦闲送周樯回学校。

“你能喝吗？”

杜梦闲看到周樯从小卖里来，踏着月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红豆沙，递给了他。